戾闻川察觉到他们的对话好像变了味,看着沈祁俞没有留恋头也不回地往上走,他心底沉了沉。
刚刚在车上老婆也不跟他讲话!
老婆是不是要将他打入冷宫啊?
他不管,他要去改结婚协议,逼迫他老婆签字!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十一月多,近十二月的天,沈祁俞去洗了个冷水澡,想冷静一下心情。
冷水淋头而下,却没有让极度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戾闻川在车上没有和他说话,刚刚的声音不再是撒娇或亲昵。
他是接受不了他的身份吗?
沈祁俞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明明没有血腥,现在却觉得此刻双手沾满了血腥味。
他挤上沐浴露,狂搓了几下,皮肤很快变得猩红。
为什么戾闻川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提?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锁门是要跟他算账吗?是知道他不是乖巧懂事的要跟他算账吗?
难道他喜欢今天那个小男孩那款?
他表面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的冷静?
戾闻川推开门,没见到人,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闻了闻自己的衣领,没有什么味道,结婚协议往柜桶里轻轻一放,看了眼浴室,他转身出门,去了隔壁。
快速洗了个战斗澡。
回来时,沈祁俞还没出来。
戾闻川怕他出了什么事,去敲了敲浴室门。
里面没回应,他拧了拧把手,门锁了!
他老婆什么时候洗澡浴室门上过锁!!
天塌了!
“老婆?小鱼?”戾闻川声音颤抖着,带上了哭腔,仿佛被丢弃的小狗。
沈祁俞看着泛红的手背愣了愣,看向门外,他回来了。
关掉水龙头,穿上浴袍,缓慢打开门。
门外的人眼睛泛红,沈祁俞盯了两秒撇开。
“你想好了?”他不紧不慢地坐到床边。
戾闻川点头:“我想好了。”
他拉开柜子,拿出修改过的结婚协议。
结字被他的手盖住,沈祁俞看到了后边的三个字,眼神暗了暗。
内心深处燃起一个念头,那就是戾闻川要是敢提出离婚就把他囚禁在城东别墅,哪里都别再想去!
对上沈祁俞冰冷的眼神,戾闻川的手颤了颤,双手递过结婚协议,硬气生硬:“沈祁俞,你签了。”
他叫他沈祁俞?
沈祁俞没有接过‘离婚协议’。
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冷声:“你再说一遍,你想好了?”
呐呐呐,这冰冷的语气,他要是敢不签,他就、他就哭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