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过去,心脏猛地一跳——果然看见紫夫人那身昂贵的紫色和服的大腿内侧,有一大片深色的、明显的水渍痕迹。
他立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有些湿润。
面皮不由得紧了,一阵强烈的羞窘涌上心头。
紫夫人显然还没有发现这点,或者……她根本不在意?他也不敢出声提醒,只能灰溜溜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出了房间。
屋外天气晴朗,但太阳光的颜色已经渐红,显然不是只睡了一小会儿那么简单。
雪代遥心里有点担心紫夫人的腿是不是被自己压麻了。
他喊来了个女仆,为自己迅速换了身衣服,而后回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唤道:“妈妈,我衣服换好了。”
得到里面允许后,这才低着头进去。
紫夫人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手里轻轻拿着一把团扇,若有似无地对着自己的和服裆部扇着风。
明艳艳的夕阳之光透进来,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种慵懒而温暖的气息。
她已经把发簪拿掉了,如瀑的乌黑明亮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柔美居家气息。
她仿佛毫无察觉从背后缓缓走来的雪代遥。
有一瞬间,雪代遥看着母亲毫无防备的纤细背影,心中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想从后面搂抱住她的冲动,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独占这份温暖和美丽。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近乎霸道的冲动。
“遥,衣服换好了?”
紫夫人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阳光映在波光粼粼的水池上,她随手抛出一点点饵料,池中的鲤鱼们立刻疯狂地开合着嘴巴,争夺着那微不足道的食物。
紫夫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然后又往相反的方向,洒出了大把的饵料。
那群鲤鱼立刻毫不犹豫地舍下这端的“微末”
,争先恐后地冲去更多饵料的那端,生怕抢夺不到更大的利益了。
她轻声道:“你看,就连鱼儿也懂得‘哪头多哪头少’的道理,但怎么就是有人不明白呢?”
她眉梢高挑,正显露出几分运筹帷幄的意气风发,忽然感觉腰间一软,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了她。
紫夫人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雪代遥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低头看了眼肚子上横抱着的那双小手,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得意而喜悦的笑容,那是一种被孩子全身心依赖和喜爱的母亲才会有的快乐。
当然,这份快乐中也掺杂了些许此前发现儿子“人小鬼大”
后产生的、属于女人的微妙羞赧。
到了她这种地位和年纪,该有的物质和权势几乎全都有了,但身边的亲人却各有问题,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内心的孤寂与权衡。
唯有雪代遥,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像一道精准的闪电劈进她心里。
他对她情绪的那种敏锐理解和本能般的贴近,绝男发生在寻常的幼子和熟母之间,但他却凭借纯粹的天真和直觉轻易做到了,并由此得到了她的心。
所以,在男孩身上,她汹涌的母爱一直泛滥汹涌,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势。
饶是如此,当紫夫人真切地感受到雪代遥从背后传来的体温和拥抱的力度时,身体还是泛起一阵不自然——牝户感受到的、尚未完全干透的濡湿可全是这小家伙睡着时渗进去的口水……而且,自己刚才只是帮他掏个耳朵,他居然就……勃起了……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但随即又化成了更深沉的、无可奈何的溺宠。
罢了,由着他吧,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