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希将柔软的浴巾往自己的头上一包,哗地一下就拉开了门,“我真是不能指望你嘴里能吐出象牙。”
简寂星换了套衣服,上来前也已经在底下冲洗过一次了,见盛如希出来,她跟着慢慢地斜倚在床头。
盛如希背对着她坐,自己吹完头发,慢条斯理摸着护发精油时才问了句:“妈妈和你说了什么?”
简寂星:“她说我们在颁奖礼上都很好看,还给我看了前不久看了好几场我电影的票根。”
盛如希微翘了唇角,精油也不擦了,从床这边屈膝上来,美人卧在床头,抹过精油的手指在灯下亮亮的,朝简寂星勾了勾。
简寂星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没动作。
盛如希此时还有些耐心,又翘了下手指,对简寂星使眼色。
简寂星说:“眼皮都抽筋了就早点睡。”
“大胆奴隶,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盛如希忍了一下,她有了帮过简寂星的事迹在,便心安理得的使唤起来,“过来给我擦手做护理。”
简寂星服了她的语气,很想继续怼两句,盛如希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忽然飘过来,是她放在家里的那瓶,橙花石榴味。
这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堵住了简寂星的嘴,她忽然原谅了盛如希的娇气。
上床去拿过盛如希床头那框子瓶瓶罐罐里的手霜,打开时清脆的一声,可简寂星没挤,又“嘟”
地一下盖住了。
“我是有原则的。”
简寂星慢悠悠地说,“原则上我只能给老婆擦护手霜。”
“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是不是还得我亲你一口?”
盛如希受不了简寂星这磨蹭劲,一脚踢了过去,但是在半空中又想起来简寂星之前会直接抓自己脚踝的事,警惕地收了回来,只有脚趾翘起来在简寂星的腿上蹭了一下。
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但又痒,又酥。
简寂星声音低下来:“如果你敢试。”
盛如希有几分得意:“我就知道对我的信息素欲罢不能,喜欢你不能直说?”
简寂星没再反驳,又打开了护手霜的盖子,挤出两泵乳白色的膏体在掌心,细细揉开,慢慢靠近了盛如希。
她将盛如希保养的极好的双手拉了过来,膏体和体温混合在一起,简寂星涂的很仔细,掌心、指缝,白玉似的指尖,都一一抹过。
滋润细腻的膏体在体温的催化下摩挲出奇异又微妙的声响,盛如希忽然不说话了。
简寂星似乎很专注,但盛如希觉得此时的安静让她不安,面前的人似乎只只是在认真地擦护手霜,只有自己还在想东想西。
房间里没有顶灯,在简寂星身后的氛围灯为她铺上了一层暖暖的熔光,只因简寂星是垂眸在服务她,盛如希才发现简寂星这个样子很温柔。
浓密的眼睫,微微上扬的眼尾,不厚不薄的双唇,简寂星没有明显唇珠,但是她的上唇中间有一个自然的弧度,亲起来很软。
光从她的睫毛间隙进入了眼眸,震起了一圈一圈的碎金涟漪。
盛如希猛然想起宴芙筝的话,她竟然真的在回味和简寂星接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