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盛如希高度依赖抑制剂来保持冷静,她其实可以好好嘲笑盛如希一顿,还能把这件事捏在手里当成把柄,去逗逗盛如希。
就像以前盛如希对自己做的那样:你想咬我啊?求我啊?
——想让我帮你,那你也求我啊?
但不知为什么,看到盛如希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盛如希是天生娇贵的天鹅,每一根羽毛都令人想要呵护备至,即使这漂亮的天鹅趾高气昂,也着实让人生不起气。
她就是让人捧着的珍珠,是公主。
盛如希穿上高跟鞋,一抬头看见了简寂星,挑挑眉说:“看我看傻了,舍不得走啊?我明天还要通告,可不会开口留你的。”
哎,大小姐如果不开口就好了,还是挺像正常人的。
一开口简寂星也没了自讨没趣的兴致,就在门口没进去,摆手:“你没事我就走了。
下周三我会来接你,你把行程表发给我。”
“谁要给你,我没有开口让你接,我有车不会自己回家吗?”
盛如希扬起手,隔空戳了简寂星一下,“怎么,一下这么黏我,还要来接我下班。”
简寂星彻底无语了,她闭了下眼又叹口气,说了句走了,就往天台走去。
那边直升机在等着她。
盛如希见简寂星走了,也不再说话,垂下眸,不知是在和谁生气。
盛如希不愿提起这原因,简寂星就默契地不谈。
事实上,团子也没有把盛如希的行程表发出来,简寂星只能自己上网搜了搜。
盛如希的行程表成谜。
简寂星不再操心,独自搭乘直升机到山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又连夜进山,去牧区的路颠簸不平,简寂星什么也拿,行李早就让同事们带走了,她就穿着外套,温度在凌晨三点骤降到快零下。
司机看不下去,丢给她一床厚毯子,散发着新鲜的羊味。
简寂星面无表情地裹着毯子,死死地抓着车把手,防止自己被颠到车顶。
这要是盛如希要来,也得受一番这样的苦,她怎么受得了?她肯定受不了。
下了车,来接她的王仁青穿的很厚,同时还给她带了一件袄子,简寂星立刻穿上,王仁青将她拉上马。
到了帐篷里,简寂星的屁股很痛,进了烧了炉子的帐篷里倒头就睡,累得连半句话都不想说。
那个小没良心的现在住着五星级酒店,肯定舒服的很吧,简寂星睡前心里想着。
这里有网,但她的手机上这回是真的收不到只言片语了。
她这一觉睡到白天的下午两点多。
王仁青就像是知道她醒来似的,在外面叫她,让她出来喝奶茶吃点东西。
天气回升,空中干净的一望无垠。
许久没见王仁青,她看上去越发像当地人了,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炯炯有神,身姿矫健,浓黑的长发绑成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身后。
“晏辞也出去采风去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王仁青笑着拿出手中足有半人高的卷轴筒,里面应该是放了东西,沉得很。
不过在王仁青的手上拿得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