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时域越说越得意:“你瞧瞧我这身运动服,美国货,这双鞋,阿迪达斯的,加起来一千多,你再看董建业,几十块钱的运动服,送给我擦车都嫌贱。”
语气充满得意,富二代在校园里有得意的资格,不过,医学院校规很严,尤其是新来的文校长,把医德放在首位,马时域也不敢太张扬。只是看到肖悦和董建业在一起,浑身不自在,出言讥讽一下,当然,要是打架他更加乐意。
“说完了吗?”马时域的侃侃而谈在董建业身上没有起任何作用,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说完就闪开,我们还有别的事。”
“你们?”马时域撇了撇嘴:“什么时候成双成对了,肖美女,别理这小子,等会我开车带你去兜风。”
马时域一边说一边用拳头在董建业面前比划着,董建业瞪了他一眼,提高声音:“你想干什么?”
“你他妈别嚷嚷,要是我受了处分不会饶过你。”马时域有点心虚地瞄了瞄四周,好像对校规很忌惮。不过旁边只有凌威站着,笑容温和,不像那些严谨的老师,老师马时域也都认识。目光从凌威脸上扫过,又集中在董建业身上:“你小子有种我们单独比划比划。”
“不行。”肖悦立即反对,不用多说,马时域人高马大和董建业不太健壮的身躯根本无法相比,比划起来,董建业只有挨打的份。
“你放心,我不欺负人,我的这帮兄弟都不出手。”马时域挥了挥手:“我空手,董建业用他的飞针,我们也不胡来,他扎我一针,我打他一拳,董建业认输就结束。”
马时域没有说自己认输,信心满满,根据他打架斗殴的经验,董建业受不了几拳,而钢针很短,就算扎中穴位一阵酸麻也不要紧。
董建业看了看手中的一根钢针,犹豫了一下。他当然明白钢针没有太大用途,而且自己扎得并不准,隔着衣服当然更是毫无作用,就算扎准,一寸多的针也要在人体要穴上才起作用,比如太阳穴,命门穴,气海穴,还有下身的穴位。这几个部位是人本能防护的要点,谈何容易。
“怎么,你不敢。”马时域得意地一抬手脱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坚强的肌肉,拍了拍胸口:“老子让你看明白再扎,你小子现在不会再孬种了吧。”
其实,马时域比较胖,钢针扎进去也就在皮肉之中,毫无用途。他脱下上衣除了显示自己大方,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那个肖悦看看他健壮的身体。男xing的强悍对美女是有冲击力的。
“来就来。”董建业一咬牙,站到马时域面前,一脸坚决。没有人会在女人面前软蛋,何况是医学院的校花面前,不过董建业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迎战,而是慷慨就义。
“有种。”马时域挑了挑拇指,话语是赞扬,脸上却带着不屑。晃了晃胳膊:“来吧,你先出手。”
董建业缓缓抬起手,阳光初升,透过不太浓密的树梢照在他手中的钢针上,闪闪发亮。按照马时域的提议,一人一下,你来我往,不还手但不代表不阻挡。不然一针扎到眼珠上岂不报废了。他把手挡在眼前和下身,其他部位不用顾虑。
董建业看了看,犹豫了一下,选择对方的期门穴,飞起一针,距离一两米,扎得很准,针在马时域皮肉内颤抖几下,马时域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反而露出笑意,身手拔下针,交给董建业:“轮到我了,站好。”
董建业挺了挺腰杆,一言不发站立在马时域面前。肖悦刚要开口,董建业摆了摆手,男人,岂能让女人护着。马时域一拳直击,干净利落,目标是董建业的腹部,董建业搪了一下,明显不是对手,马时域的拳头冲开他的手臂,还是打在上腹部,痛得他弯下腰,脸颊纠结。
旁边马时域的同学一起叫了声好。引起许多晨练学生的关注,一起围过来,一对一,一人一下,算不得打架斗殴,马时域不怕学校教导处知道,但也有点胆怯。瞄了一下董建业:“你小子认不认输?”
“不。”董建业用力摇了摇头,第二轮开始,结果还是一样,只能证明董建业的飞针毫无用处而马时域的拳头过得硬。董建业的脸上疼得汗珠滚滚而下。
“再来,再来。”马时域把胸口拍得蹦蹦响:“你小子认输,以后就永远不要和肖悦在一起。我输了见到肖大美女就绕着走。”
说着,马时域看了看围观的十几位同学,大声笑起来,笑得爽快。他当然不会输,要用这种他认为很男子汉的行为征服对方,当然,主要还是征服校花肖悦。
董建业手中拿着几根针,有长有短,摸了摸长的,又放下。长虽然有杀伤力,但距离太近,根本扎不透,短的细小,扎进去又没效果。
“四寸针,云门穴。”凌威在一旁忽然说了一句。声音不高,很温和,董建业迅速抽出四寸的钢针,向着马时域右胸上方的云门穴脱手飞出。
第五百五十八章拳王(39)我脑残
凌威在保和堂经常指导一些医师针灸,话语中自然而然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味道,声音不大,很温和,董建业听在耳中,心中立即一动,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头也没回,手中四寸长的钢针带着怒气直接飞过去。马时域浑不在意,四寸,自己的皮肉就挡住了很多,位置在他肩胛骨下方,没有重要人体器官,更加不用理会,他还把胸口挺了挺。一副大丈夫气概,面对弱小的对手,表现一下又何妨。
钢针和前几次一样,在马时域的肌肉中微微颤抖,马时域看了看针尾。咧了一下嘴,冲着董建业笑道:“你小子的力气越来越小了,现在求饶吧,下一拳会把你揍趴下。”
马时域说得信心满满,但却没有人看到他下一拳,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很怪异,右半边很僵硬,肌肉定型,只是随着笑声微微抖动。旁边的学生发出诧异的惊呼,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立即收敛笑容,左边脸的笑容立即消失,可右半边脸依旧挂着很僵硬的笑,更加怪异。
“怎么回事?”马时域眼中露出一丝惊恐,抬手想抚摸脸颊,可右手好像不属于他自己了,想扭身,右腿也变得不听指挥,身体一晃,向一旁倒去,旁边的人立即扶住他。有人惊呼:“马时域,你怎么啦?”
看着几个人围住马时域,董建业也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一针会有这样的效果,云门穴并不是重要穴位,止咳化痰还凑合,把人扎成半身不遂,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发什么楞,快跑啊。”肖悦拉起董建业,撒腿就跑。董建业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刚才是谁让他扎的云门穴,已经被拉出了树林。
“马时域不会有事吧?”董建业闯了祸,心里有点打鼓。
“不管他,愿赌服输,他是自找没趣。”肖悦轻声笑着,有男人为自己决斗,任何一位女孩都会喜上眉梢,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赢了,至于后果,暂时陶醉一下,懒得考虑。
看着马时域把同学七手八脚驾着离开,凌威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教训一下也好,先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xing。
顺着一条小水泥路,转过假山和小湖泊,凌威信步走向林木遮掩间的二层办公楼,学生们陆陆续续从院门外涌进来,校园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充满阵阵欢笑。凌威仿佛又回到了京都医学院。想起了那位老教授,还有远在京都进修的楚韵医师,要是楚韵知道自己在她的母校,她不知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