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邢森发现了?!
谢枳立马扭头向兰登,后者把皮带扣好,浑身上下都透着“奸夫”俩字的气质。虽然谢枳并不承认!
“你见到兰登了吗?”外面人继续在问,“他说去抽烟,但院子里没人。”
“我,我不知道呀。”
谢枳尽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自然,手像活鱼扑腾的尾巴一样疯狂朝兰登摆动,让他快点把衣服穿好。同时快步走到浴缸边,拉开浴帘让他躲到进去。但帘子太薄,透过光能看见人影,不是合适的藏匿地点。
于是又打开窗户,外面正飘着颗粒状的雪,地面都是积水,泥土冰封融化后泥泞脏污。
顾不上这些了,谢枳推着兰登让他出去。
兰登用眼神传递出“我不要从这里爬出去”的强烈拒绝意愿。
“那有什么办法。”谢枳急促压低音量,“被邢森发现我们两个怎么解释,他会以为我们都是同性恋的。”
双手合十:“算我求你了,要是被邢森知道的话,我只能违反协议了。”
“……知道了。”
兰登被谢枳推搡着后背,抬脚踩着窗沿跳出去。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像个见不得人的情夫。但他只能认命,因为谢枳身边的种种关系里,自己这份关系必然是他最想率先丢掉的。
把窗沿上和大理石地面的脚印擦干净,谢枳朝兰登挥手让他赶紧走,飞快关上窗户锁好。
洗干净手回到门前,打开门。
邢森的手悬在空中,正准备第二次催促。
“邢森少爷。”谢枳胸口微微起伏,露出自然的笑,“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我出门的时候吵到你了?”
“梦里有条狗偷吃骨头,睡不着。”
他说着推开谢枳走进浴室,目光在两侧逡巡。
浴室里整洁干净,没有不该存在的衣物,地面干净得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没有?邢森偏头看向谢枳的拖鞋。
谢枳动了动脚,问他怎么了。
邢森刚要说话,鼻尖耸动,有一股独属于精液特有的咸腥味。
“你刚刚一个人在厕所?”他脸色阴沉地盯着谢枳。
谢枳当然说是。他在厕所待太久嗅觉已经适应,但厕所的门是开着的,外面的冷空气飘进来,才发现两者之间微妙的察觉。厕所里很温暖,高温加速气味的扩散,在异能者眼里跟实实在在打上“精液”俩字的标签没有任何区别。
我。靠。
失策了!
谢枳脱口而出:“那是我的!”
“什么?”邢森愣住。
谢枳害臊的红脸:“邢森少爷你也是男性,这种话还用我直说吗。要不是你们都挤在我房间里,我那还需要跑到厕所来,是吧。好了好了我们出去吧别闻了。”
拉着邢森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枳拽不动他了。
他看向谢枳衣摆以下部位置:“你这么突然?”
没有外部刺激,就是普通地跟男性同床共枕,他会起反应?
因为兰登?还是他做了春梦?
谢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梦到哪句说哪句:“可能我18年前憋得太厉害了,你们都在我房间我紧张,一紧张我就起逆反心理,一有逆反心理我就——”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继续问下去我还能说出更多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