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鞋子去找马瑟拿东西,一开门正巧撞上了迎面回来的邢森。
邢森脸色阴沉沉的不怎么好,看到自己狠狠皱起眉。
“你昨晚去哪了?”开口就是抓奸似的质问。
谢枳往后退,“没去哪啊,就是吃饭。”
“吃完饭后呢?”他步步逼近。
谢枳把所有不能说的片段全都略过,真假掺半:“我喝醉了,正好遇到兰登少爷,又错过了门禁,就暂时在他那里睡了一晚…昨晚有什么事发生吗?”
邢森不说话,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平息。
谢枳觉得这氛围很熟悉,今早在兰登家里,他就是这种表情!
谢枳眼疾手快:“我要去上课了!”
飞扑钻出去,被邢森一把揪住裤腰带,上半身悬在空中。
谢枳:“我的裤子,我的裤子要掉了!”
“那就让他掉。”
邢森现在心情非常不妙。
昨天挂断通讯后,他反复回想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被兰登糊弄过去的回神才发觉,普通醉汉的声音怎么可能会那么骚。
那明明就是谢枳的声音。
那么其他的问题就随之产生了。他们在干嘛?谢枳为什么发出这种声音?兰登说忙,他们忙的又是什么?难不成谢枳喜欢兰登?
邢森跟个到老被抛弃的孤家寡人一样在空荡荡的寝室里睡了一晚,翻来覆去,想起来就觉得心烦意乱。又觉得自己烦躁干什么,他又不在乎谢枳喜欢谁,怎么想到这个的时候烦躁程度比其他要强那么多倍。
他顶着戾气的黑眼圈坐到天亮,最后给出答案。
谢枳不可能跟兰登做爱,那个几把比嘴还直的直男会心甘情愿被人操?
他不信。
但现在他看到了谢枳脖子上的吻痕。
“你和兰登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没有啊。”谢枳睁眼说瞎话,“哎呀不行我要去忙了——”
“不准走。”
邢森拽住他,沉着眉骨,用力把谢枳往床上推。
少年砰咚一声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肩膀被邢森摁住。
他另一只手摸上谢枳的喉结,挤进谢枳腿间,嗤声:“那你告诉我脖子上这是什么?草莓印?他亲你了?”
谢枳立马摸向自己的喉结,想也不想瞎编:“我说我被虫子咬了你信吗?”
话音刚落,门在这时候忽然被打开,两人双双看去。
门外是虫子本人·兰登。
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