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看他红着耳朵一点点把手擦干,弯腰来解开自己的皮带扣。
谢枳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天要在家里帮别人做这种事,这比在寝室厕所里更令人难以接受。一想到妹妹和母亲就睡在楼上,邢森就在自己卧室里,但他们却偷跑出来,自己还在光线刺目的浴室里主动帮兰登撸管。
很惊慌,但是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恐慌悬在头顶,谢枳紧张得屏住呼吸,浑身毛孔张开,不断地往外冒汗。
他的手里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黏液,但他知道兰登流了很多汗。因为他俯身撑在自己两侧,凑过来想要舔舐他的时候,脸颊擦到了兰登鼻尖上的汗珠。
兰登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想要舔他。
但他每次都会躲开。
蛇会通过蛇信闻味道,谢枳知道兰登喜欢他身上的橘子味,所以确定他舔弄自己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但精神体化再严重他们也还是人类,谢枳不能接受非情侣关系的接吻和舔弄(尤其是舔凶和口交)。
他每次都会毫不犹豫躲开,哪怕上一面刚高潮失神,也会在发现兰登这种倾向的瞬间清醒,然后抽离。
互助是协议上的内容,接吻不是,他可以拒绝。
兰登落了空,四周凉意弥漫。
他没有露出失望的目光,闷哼着纾解了一回,随后把少年拉着坐到他膝盖上。
抽出湿巾给他擦手,同时道:“在这里做这种事,你不高兴?”
“我高兴才有鬼啊,这是我家哎。”
兰登:“但你还是做了。”
“……”还不是因为协议,他又没道理拒绝,“兰登少爷,我再次建议你去看下医生吧,低潮期紊乱成这样,我担心你的心理和生理都出现了严重问题。”
“我会解决。”
放屁。
每次都是这一句话!就跟所谓的丈夫对妻子说“好的老婆我以后肯定听你的”一样,都是狗屁话!电视剧里夫妻就是这样所以最后才闹离婚的!
谢枳跟他说累了,转开话题:“你那辆车我看过了,是被人故意划破的。我家附近以前没出现过这种事,你能调出车里的监控看吗?”
“不用。”
“你赔偿也不要了?”
“是我自己划破的。”
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
谢枳哑然,居然也没有特别意外,早就猜到了有这种可能性,可他还是觉得非常稀奇:“你钱多的没地方用了?还是划车胎对你来说有种特别的快感。就跟有些人就喜欢摔贵重物品一样,据说贵重瓷器砸起来声儿特别好听,难道豪车的轮胎划起来很舒服?”
兰登细致地擦拭他的手指缝隙,“手感如何我不清楚,但我需要一个留下的理由。”
意有所指的看向谢枳:“有人不给我理由,所以我自己找。”
谢枳:“……你直接说不就好了,你后来说自己低潮期来了,我现在不还是帮你吗?”
“嗯。”兰登的心情宽慰许多,“你很厉害。”
在这种时候被夸厉害,谢枳不知道该谢谢他还是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变态。
手上的东西也被擦干净了,谢枳扁嘴:“你结束了吗,我们出来太久邢森该怀疑了。”
“我持久时间很长。”
兰登还处于强烈的兴奋状态。但他也知道出现太久邢森会找上门。虽然很乐于被邢森看到少年坐在自己怀里给他lu的样子,但这会让他生出想要挖掉邢森那双眼睛的冲动。
“再陪我坐5分钟就回去。”
“好吧。”
就这样干坐着很无聊,谢枳会忍不住看他那里,他被兰登抓包两次,眼神飘忽地开始给自己寻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话说你假期不忙吗?洛泽经常给我发各种参加会议、晚宴的照片,还有各种训练,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洛泽看起来就是摸鱼怪但干活居然还挺认真,兰登和邢森这俩才是真摸鱼的。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