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尴尬的。”邢森无可奈何起身,硬着头皮走过去施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使用过的安慰技巧,“被吓哭而已,你这不是生理反应吗?就跟快死了被吓尿一样,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没尿裤子。”谢枳声音发闷,“而且你们都没哭,就我哭了。我可是今天要成年的人。”
邢森:“…你几点出生的?”
谢枳看了他一眼,“晚上11点。”
邢森:“那现在连傍晚都没到,你还没到成年的时间点,还是个未成年。”
谢枳一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吗”的表情看他。
“难道我说错了?”邢森声音硬气起来,“赶紧给我把你那脸委屈的表情收起来,哭算什么,是人哪有不哭的。”
“你也会被吓哭吗?”
邢森嗤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弱鸡。”
谢枳不想搭理他了。就算给他五百块钱也不搭理。
不过给五千他可以再跟邢森说一句话,就一句。
兰登就知道自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邢森这个蠢货身上,他推开邢森,在谢枳身侧坐下。
少年的头发蓬乱不齐,他伸手想抚摸,就快碰到时,还是收了回去。
谢枳却在这时仰头,伸手做出阻挡的手势,“我知道兰登少爷你跟某些人不一样,你是好人是来安慰我的,但你不用安慰,我就是觉得丢脸,很快就能重振旗鼓。”
邢森:“你在阴阳谁呢,谢枳?”
谢枳不理他。
继续跟兰登道:“我只有一点焦虑,当然了,这个焦虑是很正常,很多人玩鬼屋都会焦虑嘛。而且这里这么大,鬼还多,还有追逐杀,而且还这么大…你等我适应一下,再过几天我就能杀出重围把它们通通击毙。”
邢森:“你还想在这里待几天?那行,你待,我们要走了。”
谢枳忍无可忍偷偷瞪了他一眼。
“可以退出游戏,不用强求自己。”兰登淡声,“我对鬼屋不感兴趣,也准备离开了。”
谢枳:“我不。”
被邢森嘲讽后他更不可能中途退缩。
他抓起自己的八卦镜和符咒,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水,“我作为通灵师要坚守到奋战恶灵的最后一刻,绝不退缩!”
为了他的钱,他的2w,他就是跟鬼同归于尽也在走到最后!
“你还挺坚持自己的人设。”邢森白眼一翻,“那就赶紧找办法出去,别跟个蘑菇似的杵在那。”
他们进来的这里正好是二楼的档案室,一般在这种场合里的档案室都会有重要线索。
几人恢复san值和精力后分别开始翻找档案室里的文件,谢枳也带上自己的八卦镜和符咒寻找医院的病人名单。
要封印这些恶鬼,就必须知道他们的名字,然后在恶鬼出现的时候,站他们跟前不超过一米的距离,手拿八卦镜大喊3遍鬼的名字,并把符咒贴到脑袋上就行。
问题是唯一拥有能封印恶灵力量的人只有谢枳,而且他们还完全不了解这个精神病院的情况。
20分钟,几人把在档案室里找到的资料拼拼凑凑,终于得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原来150年前真正烧毁精神病院的人,是这里的院长。
青木零把自己找到的文件一张张摆到地上,“我这里找到的院长资料上面说:精神病院的院长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收养,成了那对老夫妇的唯一继承人。但在他16岁的时候,他的父母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精神病人残忍分尸杀害了。之后那名病人经过司法鉴定称是发病时手误杀人,所以不负刑事责任,只能被送往其他医院强制医疗。”
“但这个孤儿本身就是医学生,为了报仇,他努力多年,终于通过多方手段成了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长。然后在一天深夜里,他把医院四周浇上汽油,封锁了大门,直接一把大火,把整座病院通通烧毁。”
“我的妈呀。”马瑟瞠目结舌,“他报仇杀那个人不就好了,怎么把所有人都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