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尹宓一巴掌按在了脸上,很轻不痛纯调情,“这个就不用说了啊。”
换来顾贝曼一阵低低的笑。
“你要早一点把这事儿告诉我……”尹宓最后慨叹。
顾贝曼:“怎么样?”
“那你想要十八岁就把我勾到手的豪言壮语说不定就成真了。”
明明是顾贝曼前头提起这种危险话题,结果到这里挨打的还是尹宓。她的屁股上挨了轻轻一下,被姐姐强制关机裹紧被子,“睡觉!”
裹成花卷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两位起床的时候变成大型长发劝退指南。
“诶!”
“啊——”
头发绞在一起了。
两位在外大名鼎鼎的业界精英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护着脑袋的照片要是能播出去,大概会成为今年花滑界的年度照片。
闪光灯闪烁,相机快门声不绝于耳。
因为今年的四大洲承办地是津门,所以中国队成为了抵达赛场最后的几支队伍之一。很多媒体与同行都已经到站,颇有余力地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捕捉他们。
当然此行最亮眼的仍旧是之前风头正盛的女单一姐尹宓,加之另一位参赛的女单选手梅梓萱因故缺席,楚云又太小有很多借口可以逃避采访,大多数镜头在一见面就对准了她。
“对这一次四大洲锦标赛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是希望能完美发挥,留下一场精彩的表现给大家。”
车轱辘的套话问了一圈,终于有外国记者忍不住了。他将话筒伸过来用英语询问,“可以听听您为什么选择了《安魂曲》作为这个赛季的自由滑选曲吗?有知情人说是为了向女友表白,是真的吗?”
前一个问题专业正式,后一句话立刻图穷匕见表明了八卦立场。
尹宓刚构思好的专业回复被打得稀碎,一时只想问这个知情人是姓克拉拉吗?
业界都有共识在这片国土上有些问题大家应该你知我知达成默契,不要直接地问出来搞得两方尴尬。
因而尹宓完全有权力拒绝这种无理的采访。她身边的随行人员也听到了这句问话,已经插手过来示意那名记者退开。
但尹宓还是很体面的朝他微笑,“选择《安魂曲》是为了挑战自我。大家总认为我不善于表现力,尤其在这种古典乐的发挥上不尽人意。我想在我还能滑冰的时候,尽力留下一些不一样的节目。”
一姐的体面为她再一次赢取了好的口碑,网上冲浪的大家纷纷对这位不会看情况说话的记者发出了谴责。
只有很小一部分的声音在说,“她为什么不敢回答第二个问题,果然是心虚!”
也有人替她反驳,“洛神为什么要回应这种无中生有的事?”
“什么无中生有,我看是做贼心虚!我们女单第一人居然是个同性恋,好恶心!”
“这种一群彩虹自娱自乐政治正确的项目到底是谁看。”
“*****(本评论短时间内被多次举报已屏蔽)”
“果然是大赛将近,把那群大赛党放出来了。”梅梓萱拿着手机在网络上畅游,不忘用小号回击那些恶意的言论。
她的手在键盘上飞速跃动,眼睛却盯住了本来该最着急的那个人——顾贝曼。
每到有比赛的日子,基地的食堂会有转播,如果选手们时间表合适可以待在这里同大家一起观赛。
作为留守基地的一份子,最近勤来报到并且完全不避讳第二天从一姐房里出门的顾首席没有什么任务,当然跑过来享受大屏幕了。
看手机低头久了颈椎会变形,顾贝曼的职业对体态要求可严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