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迟总羞红了一张脸,愤愤不平地怒瞪惊云端:“你收敛一点!太色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色!色中恶鬼这四个字简直就是给惊云端量身创造的。
惊云端自知占了便宜,当下举起双手,配着灿烂的笑脸:“我乖的我乖的,主人你不要生气。”
迟听雨:……
要说生气,倒也没有。
反而每次惊云端为了取悦她讨好她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说出那些“突破她过往底线”的话,她就会想起在斛渔回忆之境里的小惊云端。
掺了心疼的爱溢出来的时候,她只想顺着惊云端,无论是什么,惊云端要的,她都会给。
“你烦死了。”迟听雨推了人一把,转身过到主控室里,开始研究这台兽形机甲。
然而机甲是通用款,迟听雨卯足了劲儿去扳操控摇杆,摇杆冷冰冰的,完全不给面子,甚至于那些非触控的按键,按压几次过后,迟听雨累了。
“这个兽形机甲,好重。”
然而惊云端玩得就跟儿童玩具似的,驾轻就熟得很,看的迟听雨来气。
这人就是故意的,看她吃瘪,然后过来欠兮兮的臭显摆。
“主人按按这个,好重的。”
惊云端装模作样,执起大小姐的手,滚烫包裹着迟听雨,她眼波颤了几颤,下意识望向二人交叠的手上。
心跳的飞快,她放轻呼吸,嗔了一句:“你变黑了,惊云端。”
“是你太白。”修长的手指穿过指缝,惊云端略略低下头,唇瓣若有似无蹭着迟听雨的耳廓,热气扑打,低磁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好似春日里低鸣的雷,震得迟听雨身子颤动,“玉琢一般。”
那双手好似天赐,指骨纤细,每每推人时仿佛自带香风,妖媚极了。
“你别……”迟听雨好像看见了来时在飞艇上的自己。
惊云端在其他事上都有分寸,唯独在亲密事上完全不知分寸如何写,她们在飞艇上每一处角落都试过。
哪怕因着斛渔的缘故,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
迟听雨浮想联翩,手被抬起时,像只受惊的小鹿:“不行。”
想把手抽回去,可惊云端握得紧,她收不回手。
惊云端侧过身去,在迟听雨眼前弯下腰,羽毛一般的吻落在大小姐手背,虔诚又神圣。
“听雨以为……我想做什么?”惊云端伸手,撩动大小姐耳后的头发,指尖裹挟着难以言说的温柔,自耳后滑向肩颈,俏皮眨眼,“听雨想的话,可以哦。”
“谁想!”迟听雨羞恼开口,拍开某人不老实的手,后视屏幕上,尾随的机甲瞄准了她们,那代表着瞄准的红色光束晃得她眼花,“快解决他们。”
惊云端看着迟总面上挂着的绯色,活色生香,她轻笑一声,在迟听雨让开位置后飞快操作了起来。
迟听雨只觉得机甲到了惊云端手中,好似凭空就生出凶兽的灵魂,像翱翔天际的猎鹰,急速倒退,穿梭在机甲群中,每次丢出去的弹炮几乎都精准打到机甲的死穴上。
甚至于……这些机甲从肉眼上看去款式都不一样,可她偏就是记下了所有,在做这些的时候,还有余力来给迟听雨上课,教她如何最大限度的节约能源。
“这些你都不用吗,毁灭炮之类的?”迟听雨指了指操控台上的几个按键。
“不划算,你指的这几个都费能,就像你在征服里打怪,这些机甲只需要2000伤害就能毁掉,而你点出的这几个,施展一次伤害就有6000,还费蓝条。”惊云端指了指能量条上的数据,把每一种武器的耗能数据精准报出,“在不确定后续还有没有追兵的时候,尽大可能节约能量。”
惊云端当然可以和迟听雨一样,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个人秀,秀过后再如法炮制去抢夺一架新的机甲,但她想给迟总讲课,几乎是以一种比教科书还要完美的现场实战来手把手教会迟总关于机甲的各方面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