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曲调中翩然起舞,水袖时不时朝着惊云端款款而来,身后云起雾绕,那个舞姿曼妙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一点一点靠近惊云端。
不贴近,也不远离,拿捏着无比到位的分寸,若即若离。
在惊云端试图抓取那一截衣袖的时候,衣袖却好似流水,在手中滑过,于掌心中留下一丝浅浅的痕迹。
惊云端的目光随着那个女子而动,听那人唤她一声:“端端。”
再唤一声:“元帅。”
问她:“端端,我美吗?”
那仰视的,仿若臣服一般的姿态,那双泛着粼粼波光的杏眼,那张红艳的唇,纯澈与蛊惑完美结合,无声无息诱惑着所有人。
惊云端发出一声笑,趁那人再度贴近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宽大的手掌盖在了那人脸上,抓减压球似的抓紧,“斛渔,你想给喻湖戴绿帽子随便找谁,别找我?”
正风骚得可以的斛渔:……
她拍开惊云端的手,揉了揉被惊云端捏疼的脸:“真是不解风情。”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女主的。
不识半分情趣,没有常人之欲,像个怪物。
“我为此感到荣幸,斛渔,没能成为解你风情的人。”惊云端微笑颔首,“谢你放过之恩。”
斛渔:……
神**放过之恩!
“你是……怎么识破的?”斛渔不解,照理说,不应该啊。
她今晚还瞧着自家世界女主跟对家世界女主你侬我侬唇齿打架的。
扮个对家世界女主,还是如此主动,自己世界女主怎么不上当呢。
惊云端揉了揉额角,看斛渔就跟看一个任性妄为恶作剧不懂分寸的小朋友一般,“前半段是我的记忆,当年我能从那个破烂训练里出来,现在当然也会。”
至于后者……
稍微亲一亲,大小姐羞得都快跟抬不起头了,连睡前都要用被子把脑袋裹起来不见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主动这么卖弄的时候。
以后会不会有惊云端说不好,现在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斛渔这么弄,她看不出来那是傻子。
“我现在想想,你这么疯,那些恶心人的训练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过去惊云端没想那么多,毕竟她后来的生活是越来越好的。
可斛渔频频出现在她眼前刷存在感,这很难让她不进行联想思考。
“是啊,是我,”斛渔坦然承认,回复本来面貌的她眼尾挑了一挑,无端就会有一种荡气回肠的壮阔美感,“你不能跟迟听雨在一起。”她说。
“你是我的世界女主,怎么能跟对家的世界女主有关系?”
这算什么?
现代狗血大篇吗?
惊云端沉默以对的态度恍惚间让斛渔看见了几分喻湖的影子。
她眼尾的猩红之色愈发浓郁,靠近惊云端,双手抓着她衣服的前襟,情绪颇有些激动:“听见了吗,你是我的世界女主!”
“你要做任务,可以,但不能对喻湖的女主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