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镜天嘴角抹开一个笑容:“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后殿下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岳云生敲了敲少年的头:“你倒是会夸海口。”
顾扶砚心不在焉地与岳云生聊了几句,许是看出了顾扶砚的心事重重,岳云生主动提了送客,楚镜天却还在一旁滔滔不绝。
岳云生拉住意犹未尽的少年:“殿下这么忙,你就别再添乱了。”
同两人辞别,顾扶砚一路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回了皇宫。
这一来一去不过一天的时间,并没有人发现太子殿下离了宫。
换好衣服,顾扶砚才踏入东宫的门槛,李立德就围了上来,神色慌张。
“何事如此慌张?”顾扶砚沉声问道。
他不过离开了一天,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顾扶砚心头重重一跳。
“洛国、洛国……”
小太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扶在膝上喘着气:“洛国大皇子薨了,其余皇子互相厮杀争夺皇位,把皇宫闹得血流成河……然后先前失踪的九皇子突然出现,将剩下的皇子都、都杀了!”
李立德的话一字不落地送入顾扶砚耳中,太子殿下遇事向来处变不惊,这次却少见地晃了神,立在原地,久久不言。
“太子殿下?”
喘匀了气,李立德疑惑地看着顾扶砚:“奴才方才说清楚了吗?”
他疑心是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言语混乱,顾扶砚并未听清,长吸一口气,准备再说一遍。
“好了。”顾扶砚终于回过神,叫住了李立德:“孤知道了。”
李立德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家太子殿下。
然后呢?
太子殿下你别不说话啊!
顾扶砚冲他摆摆手,揉了揉额角:“你退下吧,让孤一个人待一会儿。”
“太子殿下可是又头疼了?”
李立德还忧心着顾扶砚的身体,探出手。
“不用。”
顾扶砚的眉头拧在一起,头似乎愈发疼了,声音也冷了些:“退下。”
“……是。”
即使十分担心顾扶砚的身体,君命难违,李立德半弯着腰,恭敬地退下了。
一连串的消息炸得头脑似乎都罢工,顾扶砚闭了闭眼,抬脚向屋内走去。
一进屋,瓶中红艳艳的梅花赫然映入眼帘,仿佛一簇烧得正烈的火苗,灼灼燃烧。
见了那支红梅,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如一团毛线般纠缠在一起,顾扶砚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洛商风是苗疆之人,那日是他的族人解决了杀手。
而他现在掺和进了洛国皇室内部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