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嵬睫毛颤动两下,闭上了眼睛。
太久没接过吻,早就生疏了,不被带动的时连呼吸都不会了。
但黎数没有,带动着陆嵬一起越吻越深。
唇瓣轻触又分离,黎数停下来,看着陆嵬被润的鲜红透亮的唇,哑声说:“外号不好听,那以后姐姐叫你小鬼呢?”
陆嵬眼神有些发痴,盯着黎数说话时张合的嘴唇,被蛊惑般低下头,牙齿轻咬在上面,掂量着力气,拿捏着尺度,像是在品尝一块最鲜美的软糖。
黎数沉沉的笑了。
过了会,她轻轻拍拍陆嵬的腰,轻声说:“别再亲了,再亲今晚又回不去了。”
陆嵬不愿起来,被黎数一手掀翻在床上的时候还没缓过神,像喝醉似的,轻飘飘、晕乎乎的紧盯着黎数看。
黎数已经开始准备收拾行李,见陆嵬这个样子,忽然想起陆嵬二十七岁了。
可能确实是到了很渴望、也不知节制的年纪。
黎数又跪在床上,和她靠的很近,见陆嵬始终眼神都有些迷离的模样,笑了笑说:“回去以后收拾收拾,还是你想跟我分居?”
陆嵬意识回笼,晕晕糊糊的接话:“二楼的床只有一米五。”
黎数重新起身,回了一句:“睡觉足够。”
“不够翻滚。”
陆嵬说。
黎数轻笑,“宾馆的床也是一米五。”
陆嵬还是不甘心,“可以拼起来。”
黎数这次放下了手里的衣服,脚下一个用力,床脚登时被挪出去十几公分。
黎数站在床边,手上的动作继续,很无辜的说:“我怕掉下去弄疼你。”
陆嵬这次盯了她半晌,终于认命般的起身,挫败的去到了衣柜前,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贴身内衣,说:“我去洗个澡。”
黎数一怔。
陆嵬转过身,手里柔软的衣料在她指缝间搓了下,考虑了不过两秒的功夫,又从大床边越过去,走到了黎数面前。
“我想穿你的。”
不等黎数说什么,陆嵬又说:“但是现在穿不下,以前的又都在鸿景苑,没带出来。”
黎数挑眉,勾着一条小边拎起来:“只亲了一会,陆总,这两年你没有用过手吗?我以前给你买过的玩具也不少啊。”
陆嵬摇头。
然后她倾身抱住黎数,很轻的嗅着黎数身上的气味,低声说:“姐姐,我想起一件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
黎数正经了点,微微侧过头,“什么?”
陆嵬垂着眼,“你听了不要害怕。”
黎数皱了皱眉,“你说。”
陆嵬这才轻声说:“你知道的,我生病了,曾经生过很严重的病。”
黎数猜测着陆嵬可能是重度抑郁。
这种精神类疾病现在已经屡见不鲜,曾经她有一个圈内好友,阳光、开朗、乐观,前一天还在快乐的聚餐,还发了合照,甚至唱了K,但第二天午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了。
她镇定着,说:“你的病原是我,我还在,宝贝,以后我们一起,我陪你去看病、吃药,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陆嵬很轻的应了一声,嘴唇在黎数的脖子上缓缓挪动,力道像是蜻蜓点水。
黎数察觉到一处处的滚烫湿润,亲完一个地方,陆嵬就会换下一个,接连成线,上一处触及到空气变得冰凉。
陆嵬没种草莓,怕黎数觉得疼。
只轻轻舔了几下轻啄,说道:“其实已经好了,但是伴随的相互关联的另外一个疾病到现在都没好,还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