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茂是她的生父,可却有一个比陆嵬要大了七八岁的私生子。
秦子帆是她的生母,却在陆嵬十八岁的时候和顾宗年成为了夫妻。
之后,又以‘愧疚’为由,用了黎数不知道的手段,逼着陆嵬交出了她自己的心血,去补偿给了陆茂。
黎数记得陆嵬数次提起家人的时候,唯一一个算是比较亲密的称呼是‘外婆’。
刚刚她也提到,外婆前些年身体不好,常年在疗养院。
黎数便问道:“你外婆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陆嵬望了黎数一眼,想了想要怎么措辞。
黎数刚刚的话她全都听进去了。
于是陆嵬想了想,说道:“术后的预后情况算是不错,已经达到了临床治愈的程度,长期有效控制的话,不会太影响生存期。”
黎数呼吸倏的一停,犹豫了下还是问:“是生了什么病吗?”
陆嵬看得出黎数问的小心翼翼,有种生怕越界问多的模样。
陆嵬的心脏像是一块被拧紧的抹布,被绞紧,收缩,酸痛难当,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带着鼻音的语气说:“白血病,”
她目光极其隐蔽的划过陆嵬的手腕。
她还戴着那条有点脱皮的表带,表带不算宽,但刚好可以遮住那条疤痕。
黎数只觉得万幸,还好陆嵬的外婆痊愈了。
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黎数也没提拜访的事情,身份也时机都不合适,也说不出口。
“把眼睛敷一下吧。”
黎数说:“应该快到地方了。”
陆嵬喝了几口就没再喝了,情绪经过比较大的起伏后,她这会反而有些迟钝,几乎是黎数说一句,她动一下。
她的眼睛有点红肿,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灼热赤痛。
黎数用毛巾裹了冰块,陆嵬一手按着,一手却挽着她的胳膊,不肯让她离开。
陆嵬说:“你别走,我没安全感,我现在敷着冰,看不到东西我害怕。”
黎数嘴上答应:“好。”
心里觉得陆嵬这两年变化实在是有点太大。
两年前出事之前,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两人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两年后刚重逢的时候,一开始见面明明还勉强能沾上高贵冷艳这四个字的边,也还能有一点两年前沉默寡言的影子。
现在……
陆嵬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呼吸的间隙还会短暂的抽噎一下,偶尔将冰包拿起来,偷偷看一眼黎数,又继续遮住。
黎数懒洋洋的靠在椅背,心想,变的爱哭了,也变得爱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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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眼前接近。
,烽烟滚滚,街道破旧残败,偶尔有几只满身黑灰的猫狗从缝隙钻进钻出,是景,黎数认出了里面有一只,两年没见,它居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