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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内,顾逍寒一边捣鼓着手里的鲁班锁,一边说着:“就这样,我和裴问相处了半个多月,再也没发现,他脖子上的项链再往出冒寒气,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条项链不是掉在成都的唐朝墓中了吗?怎么跑你这儿了。”
凌霄道人将顾逍寒手中的鲁班锁抢过来,眨眼的瞬间就解开了鲁班锁,将里面的项链取出来扔给顾逍寒道:“一个凡人,竟然可以压制住河魁珠的寒气,到也是个奇人。”
顾逍寒的手在接触项链的一瞬间,整个手就从白色变成蓝黑色,顾逍寒将项链扔回给凌霄道人:“河魁珠,是什么东西?是咱们要杀的那个?”
凌霄接住项链握住项链,周身淡黄色的浮光将寒气压制。
凌霄道人看着顾逍寒,不怀好意的笑笑道:“河魁珠,在某种程度上和你的作用差不多,只不过是他们无聊时给自己做的小玩具,只不过壬幽太过自负,阴沟里翻船,让你生了灵智,把他给杀了。”
顾逍寒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被冻伤的手的手,说道:“那还真是不巧啊,说吧,这次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凌霄道人将河魁珠重新放回鲁班锁中,缓缓说道:“现在。”
说完,凌霄道人从道观内拿出一把剃刀和一面镜子,将剃刀交给顾逍寒。”
顾逍寒看着他手里的剃刀苦笑一声:“这么多年,看来你没少盯着我啊!”
凌霄闭着眼缓缓道:“老道可没有那闲情,至于这等小事,掐指一算便有结果。”
顾逍寒将剃刀沾湿,熟练的将凌霄乱到打结的须发替换下来,一边剃,一边说道:“那你倒是算算,此次斩杀是凶是吉。”
凌霄不屑一笑:“两个没有生辰八字的怪物,还会相信什么卦象吗?”
说罢将手中的鲁班锁塞到顾逍寒的衣兜中继续说道:“算卦不如讲讲五十多年前,你与裴问下的那个唐朝墓发生了什么。”
话虽这样说,可凌霄手中的六爻还是抛向了上空。
六爻还未落地,就被凌霄接住,顾逍寒将六爻摆成大吉卦象。
顾逍寒剃刀一顿:“你的意思是河魁就在那座唐陵里。”
得到凌霄道人肯定的回答顾逍寒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立刻道:“当时下唐陵的时候,我还没下过几个像样的墓,只是跟着裴问一直走,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进入一个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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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逍寒与裴问各自手持火把,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古墓中沉睡千年的秘密,小心翼翼地踏入耳室。
刚一踏入,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之前走过的墓道相比,耳室的空气流通性明显差了许多,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陈旧腐朽之气,混合着微微的湿气,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巨兽,猛地向他们扑来。
这股气息让火把的光芒也不禁剧烈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耳室的景象与墓道的青灰色调大相径庭。
只见四壁之上绘满了色彩斑驳的壁画,岁月的痕迹在这些壁画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然而即便如此,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出当年笔触的细腻以及色彩的绚丽夺目。
壁画上的场景栩栩如生,乐师们姿态万千,有的正专注地弹拨着箜篌,那姿态仿佛能让人听见悠扬的琴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回荡;有的则在吹奏排箫,神情陶醉。
而一旁的舞者们,身着华丽服饰,长袖飘飘,仿佛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演绎着千年前那繁华无比的盛宴,让人不禁遐想那个时代的辉煌与昌盛。
“看来你那藏宝图还真有点东西啊!”
顾逍寒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道,他的目光如鹰般在壁画与四周陈设之间来回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裴问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他轻声念道:“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声音在这寂静的耳室中回荡,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顾逍寒听闻,嘴角微微一撇,将唐刀横在胸前,忍不住吐槽道:“这么虚伪干嘛,又没打算和人分宝贝。”
话音未落,他的眼神陡然一厉,身形如电般朝着墓室的一个陶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