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明,河魁,胜光,大吉,天罡,下一个河魁,老朋友了,老衲还有点舍不得。”
顾逍寒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坐回石凳上,继续抽着烟。
“是舍不得还是打不过?”
寂殇和尚微微一笑,转移话题说道:“墨小王爷最近可忙的厉害,可有些日子没来过寺里了,遥想当年墨王爷的气魄,能有如此一子也是奇事。”
顾逍寒掐灭烟头,说道:“行了,知道你和他爹关系好,都不过想说一句我把他带坏了。”
寂殇和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老衲只是想说,墨小王爷与其父亲都是重情重义之辈,你虽一他有些情事,可若真触及他想守护之人,守护之族,你未必是首选,你想着事情结束与他逍遥,可他要的可是棋局大胜。”
顾逍寒靠在石凳上,目光望向那棵古老的桃树,思绪有些飘远:“自从裴术走后,被他们推着走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们敢将我规为棋子,就要承的住我走的路,至于黑瞎子欠下的情谊,我与他还便是了,哪有你说的这般复杂。”
寂殇和尚,在一旁的水缸里洗净双手,缓缓走到顾逍寒身边坐下,说道:“汪家传承千年,九门区区百年,将重担压在一个人的肩上,想赢可不容易啊!”
第124章二杀河魁(裴问线)1
1952年,张启山在解九爷等人的建议下,对九门进行了“清洗”
,只保留了部分中坚力量将霍、解、两家保留实力迁往北京,以维持九门的整体框架。
部分家族吴、齐两家被转到杭州等地,二月红,半截李淡出九门,黑背老六染上鸦片,整日和青楼的白姨混在一起。
顾逍寒跟着陈皮来到广西躲了几年,因为实在吃不惯广西的东西,告别陈皮,独自北上。
………………………………………………………
桂北的雾霰还黏在衣襟上,带着草帽的顾逍寒咬着一根青草,看到一个破道观,正要感叹现在破四旧这么严重,还能留下这么个道观,还没来得及把身上背着的飘血妖刀放下,正撞见三清殿前的青铜鹤在吐血。
顾逍寒眯起眼睛细看,才发现是檐角滴落的雨水穿过鹤喙,混着不知哪里来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暗红色液体,鲜血顺着雨水滴落,在布满青苔的石砖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腥红。
怀里的糖油果子的甜香顿时被这浓烈的腥味冲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顾逍寒皱了皱鼻子,有些遗憾地咂了下嘴,刚想嘀咕一句“晦气”
,三清殿那扇歪斜破败的木门“哐当”
一声被撞开!
一个身影狼狈地滚了出来,道袍多处撕裂,染着斑驳血迹,脸上沾满尘土与汗渍,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不屈与焦急。
他手中紧握着一柄断裂的剑,显然已是在勉力支撑。
道袍青年一冲出,目光立刻锁定了站在院中的顾逍寒。
那是个陌生的、背着长条包袱的年轻人,嘴里叼着草根,手里还捧着油纸包的果子,一脸事不关己的茫然。
青年几乎是立刻朝着顾逍寒的方向低吼:“快走!
此地危险!”
声音嘶哑却急切。
话音未落,十几个黑衣的身影已如附骨之蛆般从殿内扑出!
他们手持森寒的钢刀,刀刃上还滴着血,显然是青年身上的伤口来源。
为首一人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庭院,瞬间也锁定了青年,随后又看向带着草帽的的顾逍寒。
“还有个碍事的!”
刀疤脸眼神一厉,杀机毕露,“一并宰了,免得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