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没动,还气着呢,伸手指着那个只能看到一丁点的背影:“你少跟他来往,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遥哥,回家……”
程树扬起了头,嘴巴离陆遥的耳朵很近,马上就要贴上了,吹了一小口气,陆遥举着的手慢慢放下了。
“遥哥,回家,我想亲你了。”
刚刚坐在小破店的椅子上,膝盖摩擦着膝盖,程树就想亲,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高昂,终于有了机会说出来。
“啊……”
陆遥僵在那儿,慢慢的回了声,“走!”
也没等到回家,陆遥开车突然从大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停靠在路边,伸手捞过了程树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嘴唇够到了他的嘴唇。
陆遥吻的很凶,像是要把程树吞噬下去一样,舍不得分开,一秒都不行。
程树憋得满脸通红,手摸上了陆遥的手背,反复摩挲着,后来,终于忍不住,拍了拍。
一被放开,就趴在了膝盖上,呼吸特别急促,像是快要被闷死了,陆遥一下子清醒过来,愧疚的手抚着程树的后背,抿着嘴,没敢说话。
“你可真行,”
程树抬头笑了一下,脸色刷白,“你以前学游泳的?憋气这么厉害呢。”
程树还比了个大拇指,由衷的称赞,用一根手指贴到了陆遥嘴唇上,擦了擦:“遥哥,别乱吃飞醋,人家高昂喜欢女生的,一直都是,就是怂,不敢表白。”
“真的?”
陆遥瞪着眼睛问。
“真的。”
程树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于是又死性不改的贴了上去,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分开。
“去后边。”
陆遥说。
后座很宽敞,陆遥把程树抱在自己腿上,让他坐着,手指还没碰到什么,就感觉到了程树紧张的微颤。
他最喜欢在亲热的时候看见程树无法自控的样子,非常沉沦,特别迷乱,又很带劲,仰着头,头发往下滴着汗。
陆遥就更来劲了。
车子摇晃了几下,里面传来了两个人低声的闷笑。
“疼吗?”
程树摸着陆遥的后脑勺,揉了揉,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肯定会起个大包。
可是程树还摸了摸门框:“这车挺贵,幸好没撞坏,要是修一次,得不少钱吧?”
“那我的脑袋呢?”
陆遥愤愤不平的指着撞到的地方,“我的脑袋怎么修?”
程树苦笑了一下:“不让你动,你非要动,你活该!”
“我,我那不是……想帮你擦干净……”
陆遥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被程树用嘴捂上了,才渐渐没了声息,转眼,又有呼气溢出了嘴角。
那天回家已经是半夜,折腾了一晚上,又累又脏,洗了澡,程树随便擦了擦头发,照例坐在了书桌前。
书桌整整齐齐的,一定是陆遥白天又抽空回来打扫过,擦了灰,拖了地,洗好水果放在冰箱里,又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程树都知道。
他看着同样湿着头发走进来的陆遥,黑眼圈挺大,胡子都扎脸了,满面的倦色,却还是拿过了他做过的卷子,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个人可真好。
程树心里暖暖的,被陆遥摸了摸头,哄小孩一样劝着:“树儿,该睡了,太晚了,成绩不成绩的不重要,身体要养好。”
程树很听话的点头,慢慢的收着卷子,其实今天他那么主动,是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