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几幅精致的画作,皆是些风景或人物,画风中规中矩,缺乏几分神韵。
林雪略带赞赏地笑道:“秦先生的房间倒是井然有序,比起其他二位师弟的房间好了不少。”
秦川谦虚地笑道:“秦某天资有限,不得师傅喜欢,房内自然要打理整齐些。”
叶孤星随意翻看了一下秦川桌上的书稿,随后目光落在一侧角落里放置的一个木制箱子上。
秦川见状,连忙说道:“那只是我平日放置一些画具的箱子。”
叶孤星点头笑道:“无妨,我只是随便看看。”
说罢,他便将箱子轻轻打开。
箱子内的确放置着一些普通的画具,但众人的目光,却同时落在了画具下面垫着的几张折叠整齐的纸上。
叶孤星目光微微一凝,缓缓将那些纸张拿了出来,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叠未曾完成的信函草稿。
随即问道:“秦先生,这是?”
秦川脸色顿时微微变了变,随即连忙解释道:“只是最近准备给家人写的书信而已,尚未写完,不值得一提。”
叶孤星仔细看了一眼,只见信中写着:“……师父近来越发古怪,整个人阴晴不定,令人忧心忡。
……三师弟也越发嚣张跋扈,甚至公开与师父顶嘴,令人愤怒不已……”
信函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犹豫,尚未继续写下去。
叶孤星目光深沉地盯着秦川:“秦先生,这封信里提到的师傅古怪之处,具体是什么意思?”
秦川沉默片刻,随后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最近师父的举止的确有些怪异,特别是在那幅画取出之后,师父几乎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膳食都极少出来。”
林雪柔声问道:“那你师傅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秦川叹了口气,道:“具体也说不上来,师父只是情绪反复无常,甚至有时对着那幅画喃喃自语。”
叶孤星沉思片刻,道:“秦先生,最近那些熏香,除了你之外,周元也经手了一次,还有其他人接触过吗?”
秦川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孙行书也曾向我要过一次香薰,说他房中画作时常受到干扰,想试着点些熏香静心。”
洛尘忽然问道:“秦先生,孙行书这段时间画作题材似乎颇为怪异,你平日里可曾留意过?”
秦川想了想,缓缓道:“孙师弟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奇怪,常常画些诡异阴冷的画作,有时候半夜路过他的房间,甚至能听到他低声自语。”
林雪轻声道:“孙先生似乎性情十分压抑,他以前也这样吗?”
秦川摇头道:“从前孙师弟虽孤傲,但还算正常,这些日子才开始变得阴沉冷漠起来,尤其是师父取出那幅画之后,他似乎更加古怪了。”
叶孤星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沉:“孙行书对那幅画很感兴趣吗?”
秦川神色迟疑:“不好说,不过有一天,我看到孙师弟曾经深夜站在师父书房外面,久久凝视着房门,表情很是奇怪。”
洛尘闻言,淡淡道:“看来孙行书或许隐藏着一些秘密。”
叶孤星点头,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忽然问道:“秦先生,最近你们三人之中,有谁与师傅关系有些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