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安抖抖睫毛。
池燃野和明觉之前从未展现出高超的剑术,而这……在伯里斯眼中就是隐瞒。
能坐稳家主之位的伯里斯,在各个层面上都会有着相应的掌控欲。
而这两人的行为很明显,超脱了伯里斯的掌控。
谢时安:“伯里斯,你在生气吗?”
伯里斯严肃的表情瞬间转向柔和:“怎么会忽然这么问?我没有在生气时安。
是我哪里让你害怕了?”
谢时安摇摇头,只说:“我感觉到你情绪有些不对劲。”
伯里斯:“很奇怪吗?那天你从我房间离开后,还和他们几个又呆了会儿”
虽然是疑问句,但谢时安明显能听出,伯里斯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谢时安:“我当时很困,他们就发了善心,帮我洗漱了一会儿。”
伯里斯握紧谢时安的手腕:“可我听说。
除了帮你洗漱,他们好像还发生过一场争执。
起先是,池燃野用了你用过的牙刷,而其他人也想用。
之后还有人想抢走你洗过脸的毛巾。”
虽然伯里斯说的都是事实,但这种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谢时安的脸颊还是不可控制的一红。
“他,他们应该……”
谢时安话没说完,两声凌厉的箭矢破空声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过了会儿,两人各自提着一只战利品。
池燃野:“我速度比你快。”
明觉:“但我的战利品比你大。”
两人齐齐哼了一声,将评判权交给谢时安。
谢时安看着两只受伤的小羊,于心不忍,轻皱起眉。
伯里斯意味深长地看向这两个继承人。
池安野目光没有露怯,他回答了伯里斯之前的问题:“跑出去的羊受伤没关系,只要同圈里的其他羊死掉,那它就是仅剩的唯一一只活羊。”
伯里斯:“是吗?可是它死了。”
谢时安打断他们:“我不喜欢这些。
拿走。”
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
明觉:“好好好,我立刻拿走。”
池燃野也露出懊恼的神情,谢时安瞥了他一眼,把头转开。
伯里斯忽然眯着眼,在池燃野手腕上看了一会儿,随后开口:“池燃野,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池燃野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将袖子往下撸。
池燃野:“没什么,就是一条普通的手链。”
伯里斯表情逐渐冷下来,那可一点也不普通。
那条手链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明明是他精挑细选送给谢时安的,而现在竟然被池燃野戴在手上。
伯里斯当然不会觉得是谢时安送给池燃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