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也是敏锐地注意到一点不对劲,他顺着谢时安刚刚的视线看过去,隔着很远和席高寒的眼神碰撞。
远远地点了一下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墨尘解释:“那个是我们黎明破晓的会长。
他很厉害,不过平常不怎么管工会里的事,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下本和训练。”
他感受到怀里的谢时安肩膀轻抖。
墨尘拍拍谢时安的后背,安抚道:“别担心。
会长只是看着面冷,但是很好说话。”
谢时安才不信。
先不说在剧情里面,席高寒就是一个高岭之花的人设。
而且他也远远地瞧过席高寒一眼,就那张冷若寒霜的冰块脸,怎么想都不像是平易近人的人。
谢时安缩了缩脖子,几乎把自己的脸,埋进墨尘的胸口:“他长得很凶,我有点怕他。
婚礼结束的话,我们能不能先走?”
还不等墨尘开口,谢时安又继续软着声音,像是在对墨尘撒娇一样:“老公,我腿软了……还很酸,我站不动了。”
墨尘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电击了一下。
愉悦的电流在大脑皮层中四蹿,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兴奋。
“老公……?”
墨尘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谢时安歪着头,表情莫名有些可爱:“我们刚刚不是举办了婚礼,不可以这么叫吗?”
墨尘抿了下嘴,下半张脸表情没动,可忽然波动的眼神却透露出他的激动。
谢时安从下往上,仰视着墨尘。
从这个角度看,墨尘只能看见谢时安圆润清澈的大眼睛,睫毛很长,投在脸上的阴影都带着莫名的清艳。
墨尘喉结一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以。”
说完又怕谢时安觉得他刚刚的语气太过冷淡,立刻又补充一句:“你想怎么叫怎么叫,我对于称呼都行。
一切看你的意思。”
言语间还带着一点期待,希望谢时安还能再叫一声老公。
谢时安却不叫了,他急着逃离现场。
就在刚刚,他也和席高寒对视了。
这位会长果真是见一眼,就让人心生胆怯。
还是墨尘好,墨尘好骗。
无论谢时安怎么胡言乱语,墨尘都会坚定不移的相信他的话。
可过了几秒,谢时安又不高兴,那墨尘能做到的事,席高寒为什么做不到?
亏他还是第一工会的会长,既然这么没有胸襟。
他不就是花瓶了一点,还走了个后门,至于这么一出副本就对他冷眼相待吗?
谢时安不满地冷哼几声。
他已经在脑子里计划好,下一个被他薅恶毒值的人选,就决定是席高寒。
谢时安很容易记仇,在墨尘抱着他离开时,他自认为找了个不会被席高寒发现的角度,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还冲着对方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一切都落进席高寒的眼中。
一贯不爱和人交流的席会长,疑惑地皱起眉,他清晰地看见了谢时安瞪他的表情,以及——
很微弱,甚至带着一点娇横的轻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