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显而易见的圈套,谢听潮却平静地栽了进去。
“嗯。”
谢听潮低头,“很好奇,所以能告诉我吗?你们真掰了?”
谢时安:“对啊,他好坏,他在昨天的晚宴上给我下药。”
谢听潮眼神一凛,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你是说,姜入星还敢给你下药?”
谢时安依稀感觉谢听潮的态度有点奇怪,企图糊弄过去:“是啊,他可坏了。
和你一样坏。”
往日听话的谢听潮,这个时候就该住嘴别问,而不是反反复复,拎起谢时安的袖子,检查谢时安身上的痕迹:“我很坏?会坏到在你身上留下这些东西吗?”
谢时安被摸得垂下眼睫,开始快速吸气。
少年小声闷哼起来,温热的喘气里带着一点惑人的香气,从谢时安周围飘出来。
细细、密密的。
谢时安的下巴被谢听潮托住:“呜——戒、戒指。”
细腻的脸颊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谢时安的睫毛抖得愈发厉害。
谢听潮怎么还戴着他送的戒指啊,戒指花里胡哨的,上面的凸起磨得谢时安脸有点痛。
他生气地在谢听潮手臂上抓了一下:“松手。”
谢听潮这次听话地松了手,谢时安故态复萌,像以前一样,狠狠教训了他。
谢听潮:“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很好奇。”
谢时安:“不要,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讨厌你。”
谢时安的拳脚落在谢听潮身上,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谢听潮那张帅脸和脖子上,多了很多道显眼的抓痕。
跟刚被爪子挠过一样。
谢时安又嫌弃地说谢听潮丑。
“解气了?”
窝窝囊囊的养兄,好像从不会生气。
哪怕被这么对待,也只是握住谢时安的手指,一根根检查过去。
好像在担心自己的脸皮太厚,皮肤太糙,会刮疼弟弟的手指。
现在没有戒指压着脸,谢时安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
他其实也没有多生气,只是看见谢听潮那张总是严肃的脸,就想找找茬,气气男人。
“没有。”
谢时安冷声道,“你站好,我想想怎么处理你。”
过了会,谢时安把早上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洗的衣服,胡乱砸在谢听潮身上:“去,帮我洗了。”
谢时安强调:“要手洗。”
有电话打进来,问谢听潮什么时候回去开会。
谢听潮顿了顿,回复对面:“会议推迟,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谢时安挑了挑眉,有点纳闷谢听潮怎么会把帮他洗衣服列为更要紧的事。
啧,虚伪。
谢时安才不惜有人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