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安抬眼看他:“聊得怎么样?”
陆远给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价格开到位了,老板那边没问题。
不过谢少,你怎么知道今天这里有拳赛,还知道这里有个——”
“嘘。”
谢时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看比赛。”
他刚刚让陆远去和人交涉。
谢时安想花钱把凌鲲买走。
老板一开始说不行不行,凌鲲在他们拳场呆了8年,是他们这里的金招牌,要是凌鲲被带走了,他们拳场的台柱子可就没了。
当然,最后台柱子的重要性,根本没打过金钱的吸引力。
反正现在谢家还有钱,谢时安花起钱来没有丝毫犹豫。
陆远:“老板是,等这局比赛打完,你随时可以带人走。
不过……谢少,他是谁啊?你以前认识他?”
谢时安敷衍道:“不认识。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陆远想想也是,能出现在谢时安身边的,非富即贵,而且都是被谢听潮事先筛查过一波才行。
台上那个像野兽一样的黑皮狼崽子,怎么看……怎么和谢时安的气场不搭。
娇气矜贵的谢少身边,怎么能站这种家伙啊?
陆远把这一切归因于谢时安年纪小,爱玩,正是追求刺激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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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前,有人到凌鲲身边,通知了他这件事。
【今晚可能是你的最后一场比赛,好好打。
有人花了重金买你,只要你今晚打赢拳赛,你就可以跟他走,离开拳场,彻底获得自由。
】
凌鲲其实不信。
这样的谎言,在过去每年都会发生几次。
他年轻,打法不要命,又凶又狠,对手都怕遇到他。
老板却很喜欢他这种拳手,打拳足够刺激,能吸引源源不断追求精神愉悦度的客人。
所以也会有人欣赏凌鲲,说要花钱,替他跟拳场‘赎身’。
可每一次,凌鲲打得废了半条命,最后只得到一句‘他们反悔了,觉得你不值这个价钱’。
又有人来骗他,想从他身上找乐子了。
凌鲲皱眉,他不信,也不在意。
年轻的小狼崽子戴好拳击手套,准备上台,却在不经意的一瞥中,看见了台下一个耀眼出众的观众。
凌鲲的记性很好,在拳场上,他靠着记忆,总结、分析对手的出拳套路。
可现在,他在脑子里搜刮一圈,并没有那位观众的相关印象。
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