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洹根本不信。
早上谢时安下来时,似乎还记得昨晚被众人疑惑发问的事,一开始还装模作样,不要斐昀的伺候,做什么全自己动手。
结果没一会,谢时安弄得手忙脚乱,一头金发被汗水打湿,漉湿地贴在额前。
羞恼,尴尬,心虚,释然,理直气壮。
重新把照顾人的工作,转交给斐昀。
容洹想说,明明斐昀更像你的保镖才对。
但他记得谢时安不太待见他,这次福至心灵,没有反驳谢时安。
谢时安反正无聊,干脆从容洹这里套话:“你怎么会来的?”
容洹:“我父亲也死了,他以前和商慕的……”
他顿了顿,“养父是好兄弟。
所以我也收到了一份邀请函。”
原来是走关系的。
容洹又给谢时安提供了一条未知线索:“除了我,死去的邱栢也和商慕养父认识。
另外几个,也或多多少有点关系。”
谢时安再问细节,容洹却含糊不答,说自己目前就知道这么些。
失去利用价值,谢时安后面十几分钟都没给过容洹好脸色:“你知道得也太少了。
那你知道邱栢是怎么死的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邱栢是他杀,凶手说不定就在这群人之间。
谢时安绷了半天小脸,分析不出来。
容洹;“谁都有可能,最后一个下来的商慕。
脾气很差的冼奕,昨晚他俩刚到古堡时,有过言语冲突。
或者是……想独吞宝藏的人。”
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意:“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少时候自己能分到的宝藏就多一些。”
谢时安后背一凉,怂怂地回到房里。
他扒住斐昀的手臂,吓得哆嗦:“容洹讲话好吓人,我感觉他像凶手。”
一旁的庄羽偷听到他们讲话,立刻提高音量:“听听,听听!
谢时安刚刚说容洹是凶手。”
叽叽喳喳的,像个乌鸦一样。
谢时安瞪他:“你好吵,我只是怀疑,没有确定。”
这群人也不是想找到凶手,只是想随便找个人定罪。
他们在这僵持半天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越发脆弱。
偏偏商慕一直拦着不让他们走,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很心痛。
他不希望凶手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毕竟他们都是父亲的‘朋友’。
商慕毕竟是古堡现在的主人,要是他不松口,这群人也没办法离开。
说不定还会因为态度奇怪,被打成嫌疑人,直接请出古堡。
容洹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找了个替罪羔羊。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