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从禁闭室释放的魏霖和乐闻相比,
谭深显得更加憔悴。
那原本整洁的蓝白狱服现在沾满了血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遭受了非人待遇。
乐闻惊讶:“仅仅是一个禁闭,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管他呢,我再也不想踏入禁闭室一步。”魏霖转过头,继续吃他的饭。
先前,监狱长烛九特意来到食堂发出警告,那番话对在场的犯人们来说,依然记忆犹新。
因此,此刻无人敢于冒险再次触犯规则。
即便谭深此刻很想对魏霖和乐闻进行报复,也必须先养精蓄锐,等待合适的时机。
次日,清晨8时。
魏霖刚吃完面包,正忙于剥水煮蛋时,
负责二层囚犯的年轻狱警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走了过来,坐在魏霖对面:“你有麻烦了。”
在魏霖还没来得及回应之前,年轻的狱警继续说道:“昨天你出了不小风头,原本今天九层的谢尔顿要去十八楼打扫,但他生病了,因此他推荐了你。”
魏霖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18楼?顶层!”
年轻的狱警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那里只住着监狱长!”
“他极其残暴,你可得小心了。”
周围的犯人们竖起耳朵,聆听这边的消息,个个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看向魏霖的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同情和怜悯。
昨日才打脸高层,今日就遭到报复。
很难不被同情。
魏霖对周围人的目光视若无睹,专注于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狱警大人,能否多透露一些关于住在顶层那位的喜好?”
在年轻狱警尚未开口拒绝之前,他便凑近并低声劝说道:
“如果我能获得那位的青睐,您脸上也有光呀!”
年轻狱警面露困惑,显然未能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第九层的囚犯居然绕过您直接来找我麻烦,看来他并没有把您放在眼里。”魏霖开始夸大其词,描绘宏伟蓝图。
“即便他是第九层的囚犯,也不应该越过您。”
“如果我能获得顶层那位的青睐,在这因佩尔监狱,岂不是可以畅通无阻!”
“作为我的狱警,您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年轻狱警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他死死盯着魏霖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那正是昨日烛九大人亲手种下的标记。
"拿着这个。"狱警突然将一枚银质徽章拍在桌上,金属表面蚀刻着荆棘缠绕的九头蛇图腾,"顶层走廊铺着黑曜石地砖,温度常年维持在零下五度。"
魏霖触碰徽章的瞬间,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当他再抬头时,发现狱警右眼虹膜竟泛起与烛九相似的琥珀色光泽,只是颜色浅淡得像是被稀释过。
年轻狱警眼尾漾起狡黠的波纹,翕动嘴唇挤出气音:"大人喜欢一切可爱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