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下来,我去找药给你涂。”
涂药!
虞粥从小到大的身体都很好,顶多吃个胶囊,医院都没去过几次,没想到,他的手已经严重到需要涂药的地步。
小男生用眼神不断凌迟着白清裴,可等白清裴视线扫向他的时候,立刻委屈低头不吭声,做一只胆小的鹌鹑。
盛璟、宁游还有沈斯玉都不在,他只有一个人,不是白清裴的对手。
白清裴也是仗着这点,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我才不要呢。”
虞粥在心里怪起了盛璟,还说要保护他,他现在被白清裴这个坏男人欺负,没有人出来保护他,都是骗人的!
虞粥的话没有说完,白清裴似乎是不想和他在走廊外纠缠,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笔墨香味,应该是一直在学生会办公室沾染的。
真难闻,难闻死了。
前面还说他把别人玩得团团转,现在把他抱下去干什么?
虞粥被抱到一楼客厅。
白清裴从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个白色药箱。
打开以后,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支手指长短的药膏。
“我给你涂药。”药膏没有开封,白清裴的手指拧开小盖,用棉签沾上一小坨。
“假好心!你刚才还想着要扭断我的胳膊呢。”
虞粥忍不住缩了缩手。
“没有。”白清裴学着盛璟他们的语气,放软了声线。
但他刻意来做,显得有些僵硬。
白清裴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原来他拦住虞粥,是因为盛璟三人最近太过异常,为虞粥当牛做马,像失了智一样。
好歹从小长大,对于作为罪魁祸首的虞粥,白清裴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
不是白清裴恃强凌弱,不和盛璟谈,选择了好拿捏的小男生。
实际情况是,他和盛璟、宁游、沈斯玉说起过,他提起虞粥,每个人都用看情敌的眼神看他,即使是好说话的沈斯玉,也是看似自若,实则充满警惕。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退而求其次,白清裴选择了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虞粥。
也许是家世环境,使得白清裴很轻易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无论是虚伪殷勤的讨好,还是藏在眼中的贪婪,哪怕外表再光鲜亮丽,内里是腐朽肮脏的贪欲。
他有冰冷傲慢的资本,在圣安德,四大首席代表的就是特权。
白清裴不会给人留面子,当了学生会长以后,如果手下的人没有达到他的要求,他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批评得一无是处。
但,对于虞粥,白清裴后悔了。
后悔自己的说话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