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知道是胡扯,要是真的那么避讳,早就在云朵上交待了,还用等到现在?云止的话只能信一分。
昆澜假装配合:“我这就走。”
她提剑走到门外,在拐角处为自己贴上隐身符,放缓脚步和呼吸声,潜入云止的庭院,观察她赶客的真正原因。
摆脱昆澜的云止自在的呼出一口气。
昆澜离去的方向是大门,那么与之相对的是进屋的门,但有三层台阶,云止怕被绊倒,用灵力变出一根盲杖探路。
一小步一小步走到卧室,云止脱掉身上这套既被昆澜摸过又因昆澜出汗的衣袍,一把火烧成白灰。
一路跟随的昆澜就这么撞见了裸*体。
哪怕隐身她也飞快的转过背去。
云止懒得找衣橱在哪里,用盲杖探出床的位置,立即钻入被窝之中。
“你是打算赖我屋里不想走了?昆师妹?”
与昆澜双修过太多次,她已把对方的神魂气息铭记到骨子里,昆澜用的隐身符隐息效果太差,她早就发现了。
昆澜没有立即现身,只当云止在和空气说话。
云止用床褥裹住身体,坐在床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金砖,用宗门玉佩的阵石传送给昆澜。
靠窗的位置传出啪嗒一声,是金砖坠地的声音。
昆澜的玉佩挂在腰间,她没想到云止的金砖是送给自己的,忘记用手去接,就这么暴露了位置。
“呵,你不是说金元素破坏你的风水局吗?我这就帮你毁掉金砖。”昆澜现身的瞬间不忘讥讽,一把火把金子烧成黑渣。
这就是戳穿她的代价。
云止闻到空气中的焦味,强行安慰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对方怎么处置都行,浪费金子的是失忆的昆澜而不是真正的昆澜。
她要大度,大气,少一块金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未经允许,闯入我的私宅,毁坏我的财物,你眼中还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吗?”云止还是气不过。
昆澜以为最该怪罪的是偷窥一事,没想到云止提也没提,实在匪夷所思。
她短暂的沉默被云止解读为嚣张。
对控诉和指责最嚣张的态度不是否认,而是漠视不理。
云止冷哼一声,转头不理昆澜。
昆澜关心道:“你何时瞎的?”
在云朵上的云止眼睛很亮很有神采,流泪的样子更是让她心痒,要不是落地以后变出了盲杖,她不可能发现这件事。
哪怕云止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她也不敢伸手去扶,生怕违反禁令,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云止隐去门槛和可能会撞到的桌凳。
“我有肌肤抵触症,症状我也摸不清楚,所以你不准挨近我。”她不可能说出让昆澜心动或心软的话。
昆澜以为违反禁令的后果是腿疼,一次比一次疼,治好腿伤就算万事大吉,没想到云止是因她而瞎。
“多久能好?”
云止暴躁的说:“没几分钟了。”
她从庭院走到卧室,短短的路因为小心至上,花了足足十分钟,失明以后时间观念也变得模糊,说完这句话,眼睛就好了。
这个好消息,她才不告诉昆澜。
让昆澜多愧疚几分钟吧。
昆澜腰间的玉佩在闪烁,她将消息点开查看。
云止也好奇的看了一眼讯息内容。
“姐姐,虽然云止师姐今天救了你,但你千万不要多想。她搬出去一个人住,要么一心修道封心锁爱,要么和江长老一样,癖好古怪见不得光。”
卫清宁果然没辜负她的期望,造谣本领一流,她正好可以瞎编一些爱好,证明卫清宁所言非虚。
昆澜用玉佩回复:“你没有认真练剑,明日加罚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