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提出两个缩短寻人时间的办法。
一是以权谋私,把寻人罗盘定为宗门大比的炼器目标;二是施展神通,让昆澜把时间拨退到那个人消失之前。
扰乱的时空超过一定界限会触发天罚,昆澜要是寻人心切,可以一试。
代价可能是重伤不醒,无缘出席两宗大比,光是排面上长生门就已经赢了。
乔楚的提议更像是一种警醒,昆澜不再提寻人这件事,简短告别结束了对话。
她的公务已经积攒七天没有处理了,昆澜走进主殿,看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开始昼夜不息的翻阅和批注。
离宗门大比只剩十天时,很多大比具体事宜已经尘埃落定,昆澜在休沐日去万魔窟阵地见了一次妹妹。
昆澜几个月前见妹妹的魂体不稳,去江玉淇那儿讨来了可供神魂吸收的麒麟精魄,放入阵石之中供妹妹汲取,所以妹妹昏睡过一段时日。
如今再见,清宁神魂化实的人身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还特意送给她一份礼物。
是一根白色的棉花糖,特意捏成了小孩涂鸦时画的云朵模样。
卫清宁把要求昆澜当场咬一口棉花糖,尝一尝凡人的手艺。
“像在嚼不太甜的糯米纸。”昆澜点评道,这味道其实有一些寡淡。
这份礼物,昆澜看到的是云,吃到的是纸,一口咬下去,相当于在咀嚼云止(纸)。
卫清宁看着完整的“云止”被姐姐咬碎吞入腹中,眼中升起快意与自得。
“姐姐,不太甜的零食吃起来不容易腻,姐姐可以边吃边和我聊。”
卫清宁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黄木秋千椅,铺上白色皮草和靠枕,邀请姐姐入座后,才礼貌坐下。
秋千椅正对着云止的庭院,卫清宁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云止,她很担心云止拜姐姐为师后,长栖在宗主殿,朝夕相处之间占据了姐姐越来越多的偏爱。
她要姐姐看着云止的小院,联想到云止,不设防的说一些真话。方便她去判断二人的关系进展到何等地步。
“姐姐最近可是对云止展开了特训?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卫清宁假意担心道。
“她离宗了,可能会在宗门大比那天回来,也可能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昆澜不自信地说。
她每隔五天会来到云止的院落给鱼儿喂食,每喂一次就在瓷缸附近某块石砖上刻下一笔。
这些刻痕不是在展示她照料小鱼的功勋,而是在记录云止对济世宗的思念极限。
卫清宁见姐姐有些失意,举着棉花糖的手也垂在秋千椅的扶手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云止。
云止又在唱哪出戏?害得姐姐如此伤神?云止离宗的时间越久,就越让姐姐挂念。
姐姐对云止已经过分在意了,这让卫清宁觉得被动,云止的归期不定,意味着她难以与云止展开较量,手中必胜的筹码更是没有登场的机会。
“姐姐,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云止尽早露面。”卫清宁想到一出险招,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云止?不是那种对小辈的欣赏和关爱,而是带有思念和心动的喜欢。”
昆澜一脸苦涩,说:“她之所以离宗那么久,大概是对我失望透顶。愿意见我一面已是幸运,我应该放下一些不该有的念想。”
“总之你想见她一面对吧?”卫清宁刻意忽略姐姐言语中的自卑和消极,捕捉到姐姐的核心诉求。
“嗯。”昆澜说完,抬手吃了一口棉花糖,依然不够甜。
卫清宁握住秋千椅的绳结,用力一晃,两人的脚尖离地,在空中轻荡了几下。
每当卫清宁察觉到姐姐有心事时,会主动为姐姐荡秋千椅,这个习惯可以追溯到童年。
待秋千椅停稳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