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在床边盯着玉佩,足足盯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等到赤鸢的回讯。
往常赤鸢看到她的讯息,手头再忙,最多也只晚回两刻钟。
她已经等了四刻钟,还没有回讯,看来赤鸢对她已经有一些疏远了。
她因为贪恋师尊的色相,辜负了赤鸢的期待,所以赤鸢才会对她冷淡。
这种猜想让云止心生烦躁,她很想找个同门打上一架。
她坐立难安,施展瞬移来到玄武场。
玄武场上刀剑声不绝于耳。
云止铺开神魂,检测在场众修士的修为,不巧的是,没有一个是出窍期圆满。
唯一一个实力在出窍期后期的符阵峰女修,刚接下悬赏榜任务,就使出一张传送符闪遁了,她都来不及将人拦下。
为了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云止闪现到悬赏榜面前,开始守株待兔。
她看到悬赏榜置顶的那一项任务,黑框红字写着除魔药剂研发,置顶时间接近两个月。参与者寥寥,多数修为极其高深。
她莫名生出一股戾气,下意识的摸向腰间,要从储物袋中拿出代理掌门令,利用职权把这一项置顶任务取消,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从血池醒起来后,她只有这一身代理宗主服,原先的储物袋不知所踪,自然取不出所谓的令牌。
云止瞬间没了打架的心思,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储物袋。
尽管她记忆有损,但有一种直觉,储物袋不是在她自家的小院里,就是在宗主殿的住处内。她只会把贵重物品放心存放在这两处位置。
云止身形一闪,来到小院,推开房门,直奔床头。
果然,她的储物袋就在床上。
床上乱糟糟的摆放着很多东西,有筑基期到元婴期的十几件历劫法宝,金乌杵臼,昆澜宝库的钥匙,以及一套明显穿过的执剑峰常服。
真奇怪,这些历劫法宝她怎么一个都没用?她是连升数个境界,跳过了出窍期以前的雷劫吗?
她穿过的衣服也不会那么随意扔在床上,通常是用清洁术洗净衣物,在太阳下晾晒几个时辰,最后放进衣柜里。
代理掌门令也不翼而飞,等昆澜被医治好,她定要找到昆澜问清令牌的下落。
云止把床上所有的法宝收进储物袋中,考虑到几乎都用不上,又把储物袋放到枕头底下。
今日是阴天,云止对这套脏衣服使了两遍清洁术,拿着叠好的衣服走向衣柜,却发现衣柜旁的米缸空了。
她那一整缸一百多斤重的金粉呢?
是哪个龌龊小人盗走了她的黄金!
当初她在炼魔崖恢复所有记忆,赶到济世宗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小院,把一整缸黄金都存入丹田之中。
回到魔宫后,她去宝库为昆澜挑选定情信物时,顺带把丹田内的黄金转移到了宝箱里。
如果昆澜没有在她神魂脆弱之际施展催眠术,让她遗忘这些细节,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虚空索敌。
黄金不如灵石价值高,济世宗修士除了与散修和长生门门生交易时,才会临时用济点兑换一些灵石,济点才是济世宗的通用“货币”。
济点是偷不走的,一切修行资源共享后,济世宗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偷盗行为了。
所以一定是熟人作案。
一定是有人与她结怨,偷走她的珍藏,借机报复她。
也许盗走的不只是黄金。
云止正要动用神识,排查整座小院是否还有其他物品被盗,神魂突然紧绷无力,仿佛她耗费过太多的神魂之力,已经弹尽粮绝,到了极限。
她的神魂很是疲累。
以前她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都适应不了神魂的强大,即使用神魂破开过昆澜的护体灵罩,也不是她神魂的实力上限,她也一直以为她的神魂没有上限。
她如今的神魂像是被三天三夜的车轮战磋磨过一样,不知何时才能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