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错在亲的时间太短,让你留有力气这样对我。”
说完眨了眨眼,似乎嫌不够火上浇油,猝不及防地攻向对方耳垂,想要留下齿印。
昆澜哪能让她如意,在两人即将相贴的刹那,掰正了云止的脸,看着她微肿的下唇,惩戒性地将其咬住。
袭来一阵酥麻的痛,云止却并未将人推开,而是用手脚不安分地把对方缚得更紧,感受着昆澜受挤压而加快跳动的心。
扇子已经认主,昆澜心念一动,被传召而来的晚霞与身下的白云相融,云面变成氤氲的粉,而其中一缕晚霞则漫上了云止白净的脚踝。
虽然云霞一直被视为缥缈之物,但此刻却温柔地按摩着云止,让她的四肢放松,卸下力量放开了昆澜。
接下来是昆澜的主场,她不再折磨云止的唇,而是在脸颊与颈部落下绵绵密密的吻。
云止想起她见过的一副趣味风景连环画。
一户无主之院与它的客人竹妖。
院子敞开门扉,迎来了几根好奇的长竹,竹节温柔地探着院内淅沥的天地,似乎来到了非同寻常的地带,被院子降下的疾雨赶走,离开之前,竹妖用竹尖叶片轻拭那小巧的圆形门匾上的落灰。
云堡的水汽局域凝结成雨,一滴滴落在海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药效散尽,两人大字朝天,以天为衣,以云为席,躺着欣赏那永远不落的日。
云止想要说些什么留住这份温存。
“昆澜,为何你身上有好几处黑色的印记?难道大乘修士也有无法痊愈的外伤吗?”
踏入修仙之道,道行越深越身体越纯净无暇,几乎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而昆澜的后背、腰间和腿*根,有着荆棘形状的黑色疤痕,似乎藏着一点故事。
“这是高等魔族留下的伤痕,除魔之战,师尊率领诸多修士冲在前线,让我守好济世宗。”
“当时的我并不盼着能取得多大的胜利,只是希望大家能安然回来。”
“等到了告捷的战旗,庆祝的烟火,但倒在战场的同门,却被报复的魔族蚕食成一副副骨架,搜寻者仅靠碎掉的宗门玉佩辨认其身份。”
“这类魔族叫鹫魔,撕扯活人血肉,在活人伤口处残留魔气为同族指引,我刻意将伤口恶化,引来无数鹫魔争食,花了十年,屠尽世间最后一只鹫族。”
“伤口长出血肉,也留下了荆棘疤痕,但我却想留住它们,以此慰藉死去的同门。”
“你会觉得丑吗?”昆澜看向云止,试探着答案。
“说了难听的话,你就会遮掉它们吗?”云止把玩起手边的云,捏成一个“丑”。
“不会。”昆澜直言。
“我没名没分的,修为也很不够看,终究是人微言轻呐。”云止将字拍散,假意伤心道。
“你的修为能很快提上去,我渡入了一半元阴在你的丹田之中,全部炼化后,至少能把你的每一种灵根都提到金丹期。”昆澜正色道。
“你可以随时闭关,扇内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也无法引来雷劫,我这就带你出去。”
意念一动,昆澜和云止双双回到了寝殿,彼此身上也穿着先前的常服。
天色变白,已是第三日清晨。
一道豪爽的女声自殿宇上方传来:“昆大宗主,别来无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