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盈盈地搂住了萧鸿雪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侧颈,道,“家妻在这儿借酒消愁生闷气呢,我要是在自己房里若无其事地吃面,不合适吧?”
然后,杨惜看着萧鸿雪因喝酒而咳得泛红的脸,满眼笑意,对着他水色莹润的唇吻了上去,“不会喝酒还老是爱喝的笨蛋。”
萧鸿雪轻哼了一声,伸手将杨惜的后脑往前带得更近,回吻着他。
亲完后,杨惜稍微喘了会儿气,仰脸问道,“阿雉怎么一生气就跑回来沐浴了?”
“因为哭了,正好洗掉。不然脸会脏,很难看。如果连这张脸都不好看了,到时候,哥哥肯定更不喜欢我了。”萧鸿雪垂着眸,声音很轻。
“阿雉,对不起,哥哥错了。”杨惜声音极其温柔,带着几分认错的柔软。
杨惜环住萧鸿雪的脖颈,带着他往下,让他将头贴靠在自己胸膛前,“不是你爱发脾气,是我让你太没有安全感,才总是生气、吃醋了。”
“……谁吃醋了?”
在杨惜的温声细语之下,萧鸿雪的神情虽依旧倔强,嘴上不饶人,声音却不再像方才那样又冷又刺了,显露出一点柔软的撒娇意味。
了解萧鸿雪性格的杨惜眸中笑意愈深,他伸出手,自萧鸿雪的肩胛骨一路下滑到他腰部的凹陷处,隔着湿透的衣料,轻轻摩挲着萧鸿雪那柔韧紧实的腰。
“我们阿雉就是这样,容易生气,但只要顺着毛摸,也很快就能哄好。”
“谁要你哄?”
萧鸿雪冷哼一声,原本紧绷的身体在爱人温柔的抚慰下,很快慢慢放松了下来。
下一刻,杨惜搂住萧鸿雪的腰,一把将他横抱起来,萧鸿雪下意识便环住了杨惜的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抱起,走出浴桶。
发现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便是顺从眼前这个人后,萧鸿雪有些气恼,仰起颈子,靠在杨惜耳旁轻轻说了句,“恨死你了……”
“还生气呢?”
杨惜愣了一下,知道萧鸿雪这人总是口是心非的,面上笑意不减,柔声问道,“那阿雉和哥哥说说,恨我什么?”
“恨你……好像对谁都那么好,不只爱我一个。”
萧鸿雪垂着眼,像快要溺亡之人紧紧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手指紧紧地攥着杨惜的衣襟。
杨惜怔了一下,吻了吻萧鸿雪的额头,以哄孩子的口吻柔声道,“不恨我,好不好?你是我最爱最爱的人,我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杨惜将萧鸿雪抱到榻沿边放着,取来干燥的巾帕,擦拭净萧鸿雪和自己身上的水珠后,给他和自己都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寝衣,又将萧鸿雪揽在怀里哄了一会儿。
萧鸿雪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他轻轻攥着杨惜的衣襟,平静地问道,“……你和秦瓒到底什么关系?说清楚。”
杨惜看着蜷着身子偎靠在自己怀里的萧鸿雪,心软得不行。
他温柔耐心地和萧鸿雪解释起当初自己假死后,在建立门派之初,偶遇了随军路过蜀郡的秦瓒,自己因为当初秦瓒送给自己的那只机关木鸟被他偶然认出,后来秦瓒便一直跟着自己了。
“我们两个一直都以手足兄弟相待,除此以外,真的没有其他任何纠葛。”
萧鸿雪见杨惜态度坦荡,语气也认真诚恳,眉宇间的阴晦戾气渐渐消散了。
杨惜见状,赶紧搂住萧鸿雪的腰,抱了他好几下,然后,杨惜温柔地啄吻着萧鸿雪的唇角,道,“还是我的小雪好,我最喜欢你了。”
“是吗,比那个异瞳还好吗?”
萧鸿雪在杨惜怀里坐直了身子,交叠双腿,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