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能拥有那种力量!”
戴华斌跪趴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骨裂声声、鲜血淋漓:“这根本就不公平……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
“很公平。”
雪帝伸出手,翻转一下,整个擂台上的积雪融化,四散流动。
掌心处探出尖头,一把纯白色的利剑生长出来,持在手中:“就像现在,你看到了这把剑,却从未在意四散的流水。”
“这世上平民何其之多,这世上一生攀爬不上一环的魂师又有多少?”
“生为魂师,生在公爵府,你的起点就超越了几乎所有人,这公平吗?”
“呵呵……”戴华斌低笑,“他们,只是一帮贱民!我们怎能和他们一概而论?”
白色光影一闪,剑尖顶在了戴华斌眉心。
“别打岔,你不想当人了是你自己的问题,别随便带上别人。”
“住手!比赛已经结束,不得继续出手!”天煞斗罗及时出场,高台上那两位可看着呢,真要出了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话音未落,他便伸手抓向戴华斌的衣领,不管其他,先保证安全。
“给我站那。”
大寒无雪!
雪帝遥遥一掌,空间都像是被摁出了掌印,寒气轰进天煞身体内,一瞬间便冻结其四分之一的魂力。
不好!
天煞瞪大眼睛,极致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直指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他还清醒着,也没认输,伱从哪里看来的比赛结束?”
“这……”
天煞说不出话来了,站在原地踟躇。
观众席上,玄子扫过一眼,天煞立时乖乖退到一边。
雪帝轻轻挽了个剑花收势,将剑倒悬,剑尖点住地面,继续着自己的思想教育:“你越是竭尽全力的脱离他们,你就越是挣脱不出这泥潭。”
“不把自己当人的东西,标榜得再怎么高人一等,也是……”
她故意凑近了些,夸张地做着口型:“畜牲。”
“我们是贵族,魂师是贵族、贵族!”戴华斌怒吼着。
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比那些贱民更强大,强大到他们无法匹敌!我们保护他们,替他们顶住外敌,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我们生而高贵。”他嗤笑着,“你也不过是生得比我更高贵罢了,和那些贱民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