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连着的几个?铺子都?相熟,大家伙都?知道铁匠铺有位赵师傅,家里的夫郎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每日这赵师傅下?了工回家,走得像是屁股着火一般,一闪身人影都?不见了。
这个?时候能见他来铺子,煞是稀奇。
三条问:“赵师傅可是有什么事儿?”
赵炎看了看铺子里摆出的瓦砖,问道:“想问问打口?井要多少人、多久、多少钱。”
“嚯,”
三条引着赵炎去看砌井的石砖:“那得看赵师傅想打怎样的井了。”
“一般家里用的水井都?用不上那种大砖,用这样的井口?垒个?三层就成,就是下?头用得多,估摸着上百块石砖是要的,不过这样的砖不贵,也就两文一块,至于工匠,得看赵师傅想多快能用上,一般都?得五个?人去。”
“五个?人得几日?”
赵炎问。
“快的也得十日,现下?冬天,打井这活儿多,铺子里的人手也不太够,真要打,还得往后排一排。”
三条说:“铺子里的师傅都?是打井的熟手了一人一日得四十文。”
赵炎估算了一下?,打一口?井的价格确实不便宜,光是请师傅就得二?两银子,更别说打井要的砖,上百块都?是少的,若是想弄好些,估摸着得好几百块。
除了石砖,还有木料,确实五两银子差不多。
赵炎仔细问完,没有立即定下?,五两银子可不是小钱,得先?回家同家里人商量过再行决定。
他从瓦砖铺出来后,没有逗留,而是沿路走回家,路上经过一岔路,余光瞟到一人,见着有些熟悉,偏头看去,竟是赵玉才。
那赵玉才身着书?生长衫,似乎是刚从书?院出来,他身边还有三人,均是身着宽袖袍长衣衫的公子哥儿,一看便知家中富足。
这四人勾肩搭背往一处巷子走去,那巷子赵炎没去过,却是有所耳闻。
只因铁匠铺里的张师傅嘴上常常念叨着:“平里街那条巷子里红花院的姑娘夫郎,个?个?都?香,个?个?都?浪。”
赵炎只看了一眼?便转头走了,他见了赵玉才只觉得拳头痒,想起上回这狗畜生调戏了他夫郎,早知就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只卸他一只胳膊,还真是客气了。
他回到村中,路过老赵家时,见到孙玉梅和她那胖儿子在门口?拉扯,那胖小子似乎在撒泼,赖在地上滚得浑身都?脏兮兮的。
孙玉梅扬言要揍,可那胖小子压根不怕,依旧赖着说:“我就要吃糖葫芦!
为什么阿奶只给?玉才哥吃,不给?我吃!”
“你都?吃三根了,还吃呢!
你阿奶就盼着你玉才哥考状元呢,有本事你也给?老娘考一个?状元回来!”
孙玉梅叉着腰怒骂。
同样都?是孙子,陈阿珍和赵永吉就是会偏疼赵玉才多一点,只因为那赵玉才考了个?童生,要不是她儿子还小,也得把人塞去考个?童生,这下?那两个?老东西还敢偏疼赵玉才?
不过幸好那两个?老东西不敢偏疼得太厉害,不然,她孙玉梅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让着一点就算了,要是那赵玉才真考了状元,还能把他们落下?不成?
这赵玉才能考上童生,他家也是出了力的,要是敢对他家忘恩负义,她就敢打上门去,反正那赵玉才死了爹,娘还疯了。
孙玉梅瞟到赵炎回来,急忙把她儿子拉起要回家,这鬼罗刹她是真惹不起,上回把她男人打得那叫一个?凄惨,她可不想对上这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