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水已经染成了淡红色。
那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Omega发不出任何声音,疼痛已让他昏厥。
他的后背一片可怖的血渍,那些血渍越扩散越多。
塔拉低下眼睛,似乎是不忍直视。
尽管他大部分时间看起来不太正经,但他从业多年,对T27各种条例规定熟记于心,他也知道,刚刚那个人质,因为他的自大的失误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该死的,任务结束后的总结报告可有得他写的了。
就是现在!
在塔拉愣神的那一瞬间,那个昏迷的人质被秋月像甩行李似的,推到塔拉身上。
只要能离开这样,秋月会用尽一切手段!
他不在乎别人指责他狠毒,毕竟只有他能为自己的小命负责,那些指责他的人从来不会为他兜底!
秋月咬着牙跑出卫生间,期间他还撞到了一个桌子上的花瓶,素白色的花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秋月踩过那些陶瓷碎屑,也没有心情关心那些碎屑会不会扎他的鞋底。
他甚至来不及呼吸,就为了逃离那个石油味的alpha信息素的垄断式攻击。
可是他的愿望,一如既往的落空了。
秋月忽然停下脚步,此时他站在客厅里,瞪着出口的方向。
只见那个长得像企鹅,秃了半个脑袋的小胡子矮胖alpha男人,站在门口,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房卡。
秋月瞪着他,心知大事不妙。
他火速冲过去。
谁知道企鹅男速度比他更快一步。
企鹅男火速关上门,同时,秋月听到门的电子锁的提示音:“密码设置中……”
“该死的!”
秋月大骂道,他扭动着门把手想要打开门,那门像是被锁上似的根本开不了,他掏出那张从酒店保洁那儿顺手牵羊来到工作通行卡,放在把手下面的感应机器上,却还是不行,电子锁只是发出:“本房间的锁正在使用中,请稍后再刷卡。”
“X的,真该死!”
绝望的情绪像瘟疫那样,从秋月的大脑蔓延到全身,他如同待宰的小羊那样,应激的颤抖,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向后一看,塔拉早已从卫生间走出来。
“嗒—嗒—嗒——”
塔拉的皮鞋鞋跟有规律的击打着地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月觉得自己的喉咙也收紧起来,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说道:“你想把我关进监狱,我无所谓,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令人作呕的警察。”
“噢,其他随意。”
塔拉笑了一下,“只是有一点你误会了,我可没想把你关监狱。”
秋月后退一步,靠在门上,他依旧看着塔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信任。
下一刻,塔拉却说出了一句,另秋月无比震惊的话。
“彼得罗夫,是这个名字吧?”
塔拉说道:“他是你的老板?还是情人?”
短短一句话,秋月瞬间愣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秋月再次吞下一口口水,艰难的说。
下一秒,门框传来激烈的撞击声,一把修长的西瓜刀像发射的子弹那样镶嵌进房门的正中央。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压倒性的,浓郁到难以呼吸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秋月只觉得难以呼吸,这倒是和他是Omega无关,主要是因为这石油味的alpha信息素气息让他感觉,他身处于一个重金属泄露的化工厂,那气味太过于刺鼻让他有些缺氧。
而塔拉早已经收回刚刚那张伪善的笑脸,他低下头,俯视着比他矮半个头的秋月,用冷漠的语气命令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