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周喊着各种名字,有上辈子的朋友,有这辈子的亲朋,却怎么也没有回应。
走了不知道多久,梦里的晨昏交替,重复不知多少次,但遥路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
即使醒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你……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能说对不起。”
听到遥路的话,旗木夫人一时有些崩溃,将脸埋在被子里,一句话哽咽着说了好久才说清楚。
一颗心被揪紧,感觉有千万根针在扎。
早就把遥路当亲人的旗木夫人,此时听到这句话,居然比知道自己生病还要难过千百倍。
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明明……明明该道歉的是自己。
当年进产房前的那句托付,到最后居然成了真。
自己当年是怎么舍得对一个六岁小孩说出这种沉重的话,这些年遥路还记得这句话吗,会觉得有压力吗?
遥路抬眼时,看到的就是旗木夫人一副哭的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叹了口气,遥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走上前靠近床边,手轻轻放在被子上,低声道:“师娘。”
但旗木夫人依旧没有停止,好像要将这么多天内心的憋闷哭出来。
悲伤和愧疚纠缠,让她心绪混乱,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将哭红的眼角擦干,这才看向遥路,手不自觉摸向遥路的眼角,“你这是多久没好好睡了。”
遥路眨了眨眼,扯出一抹笑,“睡了的,实验室里有床铺。”
旗木夫人看着眼下青黑的遥路,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说出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这么多年相处,虽然她不是十分聪明的人,但总觉得对方身世不一般。
她担心遥路将秘密一直压在心底,所以才这么多年压抑着自己,一旦挑明,或许会面临许多未知的风雨。
她有些犹豫着,害怕自己的一句话,就将遥路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如今,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怎么可能忍心让遥路陷入可能的危险与迷茫之中。
“过来坐下陪我聊聊。”
旗木夫人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的如如往常一般温柔。
遥路也揉了揉鼻子,配合的假装和以前一样,坐下开始聊着家常。
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病房的地面上,光影摇曳。
两人如同一起的这么多年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变。
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天。
…………
“遥路,你什么时候加入暗部的?”
关注了玖辛奈半年的遥路,在绑架案有苗头时,为了不被怀疑,于是拉着水门到附近树林里比试。
被水门发现自己加入暗部,遥路也没再掩饰,但还是含糊的带过这个话题,“你说你要当火影,那我也不能当一个普通忍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