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滦立马正色:“请务必帶我走!”
柏星波满意点头:“就是这样,那元滦我就先带走了。”
他朝严怀和钱光赫表情友善地宣布道。
……
元滦跟在柏星波身后一路向前走,路旁的建筑逐渐变得有些熟悉。
“这是……”
元滦認出了这条道路,“我们要去养老院?”
柏星波用鼻音应了一声:“养老院的人在異种潮后都被转移到了其他城市,现在那里空无一人,正好方便我们谈话。”
说话间,养老院的铁门已经出现在眼前。
柏星波伸出手,按在铁门上,铁门随之发出轻微的响动声:“好了,就是这里。”
他目光先是看向元滦,接着又落到默默跟着元滦的諸州身上,顿了下,开口道:“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
諸州:……
柏星波挑眉:“之前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粘人的类型啊,怎么,我又不会将元滦吃了。”
“虽然很想和你叙旧……但还是等到之后吧。”
他没有说出諸州的名字,但无论是元滦还是诸州都知道,柏星波认出了这个覆面的人是谁。
此时不将其明说,恰恰表明了他不会去进行探究追问的态度,至少现在不会。
元滦定了定神,对诸州道:“没关系,你走吧,我知道他想和我说什么。”
诸州定定地看了元滦几秒后,没有言语,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利落转身。
“吱呀——”
一声,
沉重的铁门被柏星波推开,元滦踏进空荡荡的养老院。
阳光照旧照射进这片略微陈旧的养老院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没有了那一声“小元,你又来了。”
以及那个坐在轮椅的身影。
此地唯一留下的,可能只有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槐树。
槐树上已没有缀在枝头,大片绽开的白色槐花,但依旧叶片繁密,层层叠叠的树叶在树下撑开一片几乎不透光的浓荫。
柏星波注意到了元滦的视线,循着看过去,带着追忆,轻声道:“还挺怀念的吧?”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
“当初……”
元滦声音低沉了下去,眼神微微放空,感慨道,“可想不到你会成为学会的学会长。”
“而你被誉为下一个诸州,是重要到可以影响防剿局总长人选的人民英雄。”
柏星波接话。
说完,两人齐齐露出微笑。
须臾后,元滦姿态放松了些许,带着点好奇,将话题重回正轨:“所以,你那个‘彌賽亞计劃’到底是什么?”
他扭过头,看向柏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