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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似乎是自觉引起了元滦的注意,愈加激动起来。
[有幸能在众神离去的如今得蒙恩典,服侍一位真正的,行走于世间的神明,真是在下的荣幸!
请允许在下成为您行走于此事的第一个见证者,也是您最忠诚的侍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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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愿为您献上所有此世残留的隐秘,为您解答你所有会有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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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知晓您或许尚存疑惑……哦不!
当然这并非質疑,只是您天然会对凡俗之物不甚了解,这也是在下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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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滦回过神,蹙眉说:“我是不会听从你的蛊惑的,你还是少费心力吧。”
虽然不知道这本书是如何出现在他身边,但这么看来,他当时在书上看到的符号并不是他的眼花。
但对方明明可以与人交流却在之前隐而不发,现在偷偷地找到他这来与他交流,显然不怀好意。
他是不会相信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的。
书上的字迹急忙忙解释:[在下怎敢欺骗于您?在博物馆时,在下已知晓您的伟大,并深深忏悔于一开始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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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极尽诚恳:[在下知道很多,如果您不信,何不考验一番?若您发问,在下必知无不言,恳请您将在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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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滦的目光落在书册上,本想断然拒绝,但忽地,一个问题先一步在他唇边成形。
元滦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我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是什么嗎?”
书的回应几乎是立刻浮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那正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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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滦:……
果然,在胡言乱语啊。
元滦心中浮起一股道不明的失望,敷衍地说:“是嗎,我知道了。”
他弯腰将地板上的书捡起,在那本书以为自己被接纳时,下一秒便作勢要将那本书整个撕开。
[您,您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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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到几乎占据整个页面的字浮现,书本疯狂颤抖着,几乎要抖出残影。
“你是怎么从学会那逃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元滦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拷问道。
既然在博物馆时他脑海中的声音说只要撕了书就能解开领域,那么说明这一举动至少是对它有威胁性的吧。
希望它能老实点说实话!
元滦在心中恶狠狠地想。
[在下不过是想要侍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