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滦连关上那个闹铃的一秒功夫都顾不上了,
他难以置信地抱着自己的头,坐在床上,表情呆滞。
他…他昨晚干了什么?!
!
不,不是,他怎么没死?!
他昨晚是怎么做到的!
!
!
元滦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
他的左右脑疯狂互搏,一个在尖啸他昨晚所做的事,一个在疯狂碎碎念他怎么没死。
昨晚的记忆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倒带,没有任何模糊之处,连安慰自己那是幻觉,或是梦都做不到。
从接到接头人的回信(谢天谢地,他终于和防剿局的人联系上了),
到厄柏找上门(他竟还掐了人家的脸!
!
!
)告知月神教徒的到来,
再到他直接路过一路的教众(他竟然还有闲心和那些教徒打招呼?!
),
然后当着教众的面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进了三层的接待室,
之后……
元滦脸色一白。
咕噜咕噜从脖颈滚下的头颅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了……他昨天……
随着回忆,元滦的脸色变得愈发惨淡起来,几乎青白得要像食尸鬼一样。
好像没有毁尸灭迹来着……
元滦:“……”
元滦摇摇欲坠,表情痛不欲生。
这真的不会直接找到他吗!
月神教徒刚到终末教就惨死了,他还在那么多目击证人的视线下进入了他们的房间,这凶手也太一目了然了吧!
不用思考,绝对就是他啊!
而且自己教派的教徒在别的教派处死了不会引起外交事故吗!
只是出门一趟就这么死了啊!
月神教绝对会追究的!
!
!
他直接以一己之力挑起两个教派之间的纷争,如果是以打击邪教势力这方面来说,他这个卧底也太成功了!
但他宁愿不要啊——!
!
!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