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邪教徒用几乎感觉不到的舌头艰难地顶了一下牙齿,心下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元滦一点都感受不到吗,还让他们快点。
再快点,他就要受不住了!
还是说……
邪教徒心下猛地一惊。
神子大人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质疑,在通过这种提醒他?!
邪教徒不由有些胆战心惊,在狭缝和元滦的双重压力下,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但在一片黑暗中,他既不能观察到元滦的脸色,也不能从同伴那得到确认和帮助,只能任由后悔和焦灼一起炙烤他的心。
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在这狭缝间,对时间的概念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但终于,一缕微弱却异常珍贵的光线穿透视线,元滦从那片黑暗的空间中脱出,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土地上。
他迫不及待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元滦呆愣地抬头,一个巨大的月亮宛悬挂在高空。
它看起来远比正常的月亮大得多,足足占据了天空的三分之一,像是一只眼睛般就这么紧贴着注视着他们脚下站的这片土地,又宛如一个绿色的乳酪,散发着莹莹绿光。
环顾四周,周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森林,但组成这森林的,都是焦化的树木,这些焦化的树干扭曲着向上延伸,枯枝如利爪般肆意伸展,遮天蔽日,将本就异样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里就是……里世界。
元滦原本因为在黑暗中漫长等待而变得无聊的心重新紧绷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邪教徒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竟也露出些许紧张的神情。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望向远方,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可这里不是他们的老巢吗?
老者将手中的物件(元滦这才看清那似乎是一条项链?)收回斗篷,朝元滦温声细语地介绍道:
“神子大人,等穿过这片黑森林,就是我们的教派的所在之地了。”
“但請恕我提醒,这里经常游荡着许多异种,会无差别地袭击一切过路的人。”
他话锋一转,自信满满道:“不过还请放心,异种们会本能地远离远比他们强大的强敌,这片森林里,敢过来的怕是不多。”
“更何况有神子大人您在,那些低劣的异种怎么可能会靠近?”
老者又语带笑意地补充。
不,他一点都不放心!
!
!
元滦在听到异种这个词的时候已经要两眼一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