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滦转过身,他俯瞰着底下的人,心中……
毫无波澜。
无喜,无悲,无怒,无悯。
他的视线一扫而过,又很快收回。
无论是又叫又笑的厄柏,面色凝重的主教,甚至是眼神锐利,锁定着他每一个细微变化的诸州,都没有激起他心中哪怕一丝涟漪。
咽下那个儀式产物的灵魂丝毫没有带给他饱足感,反而像是拧开了饥饿的阀门,空虚感啃噬着他,催促着他。
想到刚才的事,元滦搓了搓手指,
一丝极其浅淡的疑惑与不理解在他心中劃过。
为何,他之前要去救主教和诸州?
祂冷淡地审视着这个问题,
不过,是一群蝼蚁。
……太渺小了。
连思考其存在都显得冗余。
在这思绪流淌之际,祂四只眼中的其中之一,冷不丁地向另一个方向望去,
隔着遥遥的空间,牢牢地,毫无偏差地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被“看到”
了的帽子先生瞬间如坠冰窟。
他冷汗直下,甚至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几乎在同一刹那,毫不犹豫地划开夹缝,一头扎进*去转身就逃!
与此同时,学会的代行者也从灵魂震动的余波中缓过神来,齐齐震惊地看着空中的元滦。
那究竟是……什么?!
祂周身没有尸巢那种邪恶的,让人毛孔竖起危险压迫感,但却有一种古怪的,纯粹而冰冷的神性,让人想要不由自主地靠近,放下一切的理智与尊严,深深拜伏,将自我溶解在祂那冰冷而永恒的碎光之中,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在一众表情震惊的学会人员中,柏星波的脸色格外苍白,他牙齿细微地打着颤,发出碰撞声。
不,怎么会这样。
即使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
仪式一旦开始就不能取消!
而现在,仪式……没有完整,也就是没有结束,还在继续!
!
站在天空中的“那个”
已经替代了伪神的位置,成为了这场失控仪式的中心!
仪式不再需要召唤东西,那么……就会被扭曲成别的。
如果……如果,仪式的中心已经达成了飞升仪式的条件,那么,为了满足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