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眉点头,抱着柳嫣然委屈地诉说:
“对,我还是他的秘书,可是他却不认我,瞒得我好苦。”至此,她终于也明白了,当初为何她会被升迁调换部门,原因就在戚惟纲身上。
“那你又怎么知道,仇刚就是惟纲?”这事有点复杂,她不解地问。
“姐,戚氏就快被琼斯集团并吞了,”柳巧眉答非所问。
“怎么可能?”柳嫣然失声的,只因妹妹带来太多的意外了,令她有点措手不及。
“你可以问小哥。姐,另外我想请你找个机会,问问小哥一件事——”
“什么事?”柳嫣然心不在焉,一心只想着戚惟杰平日的反常现象,原来这就是他反常的原因。
“那年爬奇莱山,他和戚大哥两人去夜游,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戚大哥为什么会失足掉下山崖呢?”
柳嫣然不解地望着妹妹问:
“巧眉,为什么你忽然想到要问这此陈年旧事呢?”
“当年大家只忙着要找寻戚大哥的尸体,却忽略了调查失足坠崖的原因,后来小哥也没能交代清楚,这事另有蹊跷。”
“可这事都过了十年了,现在再去挖它,有何意义?”
柳巧眉娥眉紧蹙,笃定地说道:
“我总觉得只有打开这个谜底,才能解释仇刚的行为。”
“仇刚他——”
“是的,他用仇刚之名回来报复的,而不是回来和我们团聚的。”她幽幽地说。
“报复?巧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柳嫣然再次惊讶的。
柳巧眉点头,眼光清澈晶莹地仰视姐姐柳嫣然。
“姐,暂时瞒着戚伯父,我怕他承受不住剌激。”
语音方歇,戚名绍自个儿推着轮椅从房里出来,脸色铁青的,手上拿着报纸、一张公文纸及一叠资料挥舞咆哮道:
“去!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找回来,快!”
一小时的光景过去了,戚惟杰满脸憔悴、浑身酒气、一身邋遢地回来了。
柳嫣然则焦急地守在门口,一看到戚惟杰下车,立刻移动她笨重的身子迎了过去,焦灼万分地叮咛丈夫:
“惟杰,爸正在发脾气,进去后,你千万下要再顶撞他了。”
“老婆,你放心,我不用顶撞他,他就已经七窍生烟了。”戚惟杰满不在乎的,顺手揑捏柳嫣然的脸颊,然后又轻拍她隆起的肚子。“儿子,今天乖不乖?”
尽管这个婚姻不是他所要的,但日复一日他倒也坦然接受了,经过这些日子,他发觉唯有在柳嫣然的怀里,他才有片刻宁静。无数个夜晚的恶梦,没有她的温柔安慰,他支撑不下去,内心里虽有些懊悔过去浪荡的行径,伤害了对他一往情深的妻子,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的,因为这关乎于男人的自尊。
“惟杰,公司出事了,是不是?”柳嫣然一脸担忧的。
戚惟杰笑笑,迳自转身大步踏进客厅,准备迎接父亲的怒火。
屋里头,柳巧眉正柔声小心地安抚着盛怒的戚名绍。
戚名绍一见到戚惟杰进门,立刻转动轮椅向前怒骂: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司为什么会亏空?为什么百分之七十的股权会落到琼斯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