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微醺的步伐,仇刚回到住处,本想藉著酒精麻醉一下清醒的心,去除莫名的烦躁下安,奈何酒入愁肠,更添愁绪啊!
一脚踏出电梯,走进家门。咦?怎么有一个人弓肩缩背地蜷缩在门口?大概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团小东西拾起头来——
猛的,仇刚大吃一惊,酒意全消,诧异万分地低喊:
“巧眉,你怎么会在这?”
随着叫嚷,他飞快地奔上前去蹲下身子,抱着浑身轻颤的柳巧眉。
天哪!她是怎么了?披头散发、两眼无神红肿、一身脏污外加衣衫不整,活像个被遗弃的迷路羔羊。
柳巧眉茫然地注视仇刚片刻,才捉准焦距认出满脸关怀的仇刚,所有惊惧害怕的委屈情绪溃堤而涌,激动地嚷喊:
“仇刚!仇刚你到哪去了?你怎么可以不在?仇刚……仇……哇……”她歇斯底里地紧捉住仇刚嚎啕大哭。
“到底发生了什发事?巧眉?”仇刚紧张而关心地频频问道。
柳巧眉埋在仇刚衣领里,一味地痛哭喃语:
“你怎么可以不在……怎么可以……”
眼见柳巧眉激动异常的情绪无法立即平息,仇刚乾脆先打开家门,一把抱起柳巧眉进屋,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一边耐心地安抚道:
“不哭了,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回东湖看姐姐,出来的时候,碰上色狼……”她抽泣呜咽的,两手依旧紧捉着仇刚不放。
闻言,仇刚如遭电殛般的全身僵硬,瞻战地急问:
“什么?碰上色狼?那你有没有被……”
“没有,刚好有人开车经过,我才逃过一劫的。”她飞快地摇头,想起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全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仇刚吁了口气,紧紧地抱着她。半晌,才捉起她的手、脚,仔细地检查一番,看到地手肘上、膝盖骨擦伤的皮肉,他诅咒连连地命令道:
“该死!你坐好,别乱动。”
他起身拿来毛巾、医药箱,小心地为柳巧眉处理乾净伤门,一连串惊人的温柔动作,悄然地平抚了她饱受惊吓的情绪;一双柔和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爱抚著他低垂的眼睫,这透人心灵深处……对他一连串的怀疑也暂时隐去。
蓦地——
“你是没长脑袋?还是昏了头?三更半夜还一个人出门,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他突然生气地厉声斥责。
“我怎么知道嘛!东湖那带治安一向很好的,你凶什么嘛!”她委屈地怪叫,原本止住的水龙头,被仇刚这么一吼,又哗啦啦地打了开来。
“你明天就搬来,跟我一起住。”他又生气、又心疼的,再放任她这迷糊的心性,早晚出意外。他担心,乾脆将她拴在身边就近照顾,一劳永逸。
“搬来这?”柳巧眉一愣。
“对!明天就搬。”他断然地点头。
而仇刚的专横霸道,激起了她反抗执拗的脾气,立刻拒绝地反驳道:
“你叫我搬我就搬,那我算什么?”
“这事没得商量。”仇刚强硬的。说罢,一把拉起柳巧眉往他房里走。
“客房来不及整理,今晚就先睡我房里吧!”
柳巧眉抵在房门口,动也不动地怒目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