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纷纷对阿寂回以讪讪一笑,再互相丢下一个“你等着”
的挑衅眼神,默契地退走。
阿寂送走众医虫,派了亲信去医院带回了孟晔所需的精神力压缩器和接触性营养剂,独自转到卧室里,把依旧睡得很香甜的雄虫抱起来。
接触性营养剂有两种用法,可以直接涂抹在皮肤上,也可以搭配治疗舱使用,孟晔的情况显然后面的办法更加合适,但……
阿寂纠结地视线在加满接触性营养剂的治疗舱和孟晔间来回流转,
是不是得先洗个澡,才能进入治疗舱?
可、可是……
阿寂屏住呼吸,边催眠着自己,边把手朝孟晔的领口伸去,
不要慌张,
不要慌张,
这是自己的雄主,
作为雌君帮自己的雄主洗澡是职责所在,
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孟晔在梦中感受到了阵阵疾风,意识微微转醒,半梦半醒间眼睑睁开了一道缝隙。
昏暗的视野里出现了半张阿寂的脸,而他虫正不知道在忙什么坏事,尖耳扇动成螺旋桨,搅起阵阵凉风。
孟晔觉得有点冷,试图哼唧一声提醒雌虫,奈何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视野已经被梦境混淆。
阿寂的耳朵舞成了螺旋桨,嗡嗡嗡,带着虫头飞起来了!
天空中飘着的不是白云,而是阿寂飞上天的头,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还有粉红色和本体灰色的,在对着自己笑呢。
孟晔动了动尾钩缠住阿寂的手腕,嘴里咕哝一句:“我的……”
遂再次睡沉。
阿寂正在给孟晔洗澡,洗到一半突然被限制住了手上的动作,又开始忍不住羞赧欲死。
“…小晔,你先放开。”
泰山压顶临危不乱的中将无所适从,又开始表现出喜虫的虫机感。
但孟晔虫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尾钩在阿寂手腕上足足绕了三圈,缠得死紧,能听话才有鬼。
这样没有鬼的结果,最终导致阿寂只能陪着孟晔一块躺进治疗舱中。
虫在睡梦中,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八十几个小时过去,治疗舱中的药水位逐渐下降、被虫体所吸收至干涸。
睡得好、营养好的孟晔终于悠悠转醒,眼睛还没睁先是抻了个懒腰。
舱门突兀发出咚地一声响,他精力十足地睁眼,迎面对上一颗机器三角头。
╮(‵▽′)╭:“上午好,我亲爱的主虫,您终于醒了,贝…苹果已经等您好久啦!”
咚!
治疗舱又发出一声撞击响,这次是孟晔的后脑勺撞到了后舱壁。
苹果见孟晔躲得急,笑笑脸变成了哭哭脸:“对不起主虫,是苹果的外貌长得太吓虫了吗?”
孟晔稳住几乎吓飞的三魂七魄,见机器虫实在是可怜过了头,张口准备给其一个台阶。
岂料下一秒,苹果就哭唧唧地说:“那只能劳烦主虫适应一下了~”
孟晔:“…”
他按下治疗舱的开舱键从里面走出来,左右不见阿寂,不好地回忆涌上心头,看向苹果的眼神变得不善:“你又把你雌主虫送回军部大厦了?”
嘴上问着话,眼神已经开始在寻找适手的工具,准备拆卸机器虫。
苹果既冤枉又委屈地躲到桌角处瑟瑟发抖:“没有啊,苹果没有!”
机器虫的电子眼泪狂飙,大有请苍天辨忠奸地苦命感:“主虫您睡了足足三天又十个小时,雌主虫的婚假已经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