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希状似只闲不住的鸭子,不经意间凑近,用只有他们两虫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跟阿寂上将一起去看雪景了吗?为什么会受伤?”
“不小心摔了一下。”
孟晔轻描淡写地回答。
岳希想了想,觉得外面冰天雪地,白天雪融、夜里雪封,导致路面难行,摔一下也合理,便没再吱声。
得知雄虫身体健康状况没有出问题,导演组松了口气,宣读了今日份的任务:“今天备忘录,雄虫阁下们和自家雌君、雌虫朋友,依旧分开执行各自的任务。”
“啊?为什么?!”
现场顿时响起了岳希的哀嚎声。
这虫多少沾点没正形,孟晔依稀记得上一次录制的时候,岳希听到和莱德兹分开时嘴角疯狂上扬的表现。
当时俩虫一听说节目要求要离开对方,都很高兴。
酷雄虫侨乔羽独守空房一整夜睡不着,刚见到面又听到要被分开,恼火得不行,原地破防:“你们不是恋综吗?把成对的虫都掰开算什么?你们过分了!”
对此,导演丝毫不见慌乱,笑呵呵地打着马虎眼:“侨乔羽阁下,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重逢也会因为有过分离,才会显得更加来之不易。”
侨乔羽皱眉:“什么意思?”
听起来,是让他为了体验重逢而跟琉孜分开?
艰难的分开,是为了体验一次来之不易的重逢?
这是…逻辑方面的废话文学吗?
侨乔羽下意识看向那只胖雄虫,心中百转千回、暴跳如雷--分开?旁边虎视眈眈的家伙虽蠢但不要脸,他不在的话,对方趁虚而入了怎么办?
孟晔对于导演组把给虫力量的话用在美化痛苦上的行为不予置评,只淡声问:“你的听力方面,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突如其来的特殊关照,让导演禁不住变成了翘嘴,幸好有口罩挡着看不见。
他心花怒放,故作矜持地摇摇头:“多谢孟阁下关心,我还年轻,耳力非常不错的。”
孟晔显然不信:“你能听清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导演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心里的热情减了半数,仍旧礼貌点头:“听得清,听得清。”
孟晔颔首,语气里带了几分认真:“那你先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生怕导演听不懂,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意思:“我怀疑你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大脑和嘴巴没商量好,甚至嘴说完话,大脑压根不知情。”
恋综恋综,难道不该拍情侣或者夫夫的甜甜日常吗?
硬掰开各拍各的?离了个大谱!
这鬼地方冰天雪地,晚间温度低得能冻死虫,
外面的积雪比虫高,温度上升后遍地是水,
试问一只雄虫,在称得上极端的环境中离了雌君,能干什么啊?
孟晔认知很清晰--他们…就是一群很废物的雄虫点心,也只有导演这种缺斤少两的脑仁能想出这么缺德的鬼节目!
“孟阁下,咱们都是来参加节目的,还…还是遵守导演组的规则吧。”
气氛冷凝间,瀛清站出来解了围。
他自小就非常善解虫意,似乎不太敢直面孟晔,冷蓝色的眸子乖巧地投向了导演,带了点讨好的意思。
孟晔眉心一抽,很想问一句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