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对话在一种极度克制的氛围中缓慢推进。
【徐远】:
看到新闻说苏富比即将拍卖一批战后抽象表现主义的藏品,其中有一幅罗斯科的小品。
记得您之前提过喜欢他作品中那种纯粹的情感张力。
【苏倩】:
徐先生有心了。
罗斯科的色彩是情绪的深渊,凝视久了,会把自己也陷进去。
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去凝视深渊了。
【徐远】:我明白。
有时远离喧嚣,静观内心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气。
如果您不介意,偶尔聊聊这些,或许能分担一些沉重感。
(附上一张看似随手拍的照片,一本名字为《论灵魂》的书籍和一杯威士忌的桌面照片,背景是模糊的城市夜景)
(长时间沉默后)
【苏倩】:…谢谢。
“她松动了,她没拒绝‘分担’这个词。”
一个组员低呼道。
张超眼中精光更盛:“好,保持这个节奏。
她开始流露负面情绪了,这是突破口。
下一步,尝试共情,但要点到即止,绝对不能显得急切。”
又过了两天。
【苏倩】:有时候觉得,打理这些数字和文件比理解一幅画难多了。
David走后,一切都变得很陌生。
(迅速但回应)
【徐远】:失去至亲,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不同。
不仅要承受情感上的真空,还要面对压过来的现实重担,这确实非常人所能想象。
请务必照顾好自己。
【苏倩】:谢谢。
只是偶尔会觉得疲惫。
不打扰您了。
【徐远】:随时愿意倾听。
保重。
“超哥,她主动提了,提了‘打理数字和文件’,还提到了疲惫。”
整个小组几乎要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