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报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有人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仿佛感到窒息。
这个推论太可怕了。
它意味着自由国在小丑组织面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一直沉默倾听的副总统拉登,缓缓抬起头,震惊又恐惧。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先生们,讨论结束了。”
“我们之前的评估,低估了他们的野心也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他们不是在惩戒罪恶,他们是在为建造一个新治序铺路。”
“威伦将军,捕兽夹计划我需要它提前,不惜一切代价。”
用最小的当量制造一朵能吞噬一切的太阳。
这是自由国这头巨兽,在面对无法理解的猎手时,所能想到的最疯狂也是最绝望的反击。
一场席卷全城的闹剧,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终于迎来了它的终章。
鹭岛市中级珐院,能容纳百余人的旁听席座无虚席,过道里还挤满了架着长焦镜头的记者。
这场因小丑组织介入而轰动各地的“扶人被讹案”
正式开庭审理。
与之前在派出所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被告人席上的徐授和张翠花仿佛换了个人。
两人穿着朴素,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全程低着头,不敢与旁听席和原告席有任何眼神接触。
当珐官询问他们是否承认指控时,徐授带着哭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承认我们都承认是我们鬼迷心窍,冤枉了好人,我们对不起陈媛女士。”
在整个质证环节,面对律师出示由小丑组织提供的铁证,以及帽子数补充的调查证据证。
两人没有任何辩解,只是一味地点头认罪“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错了”
。
张翠花甚至几次当庭抽泣起来,试图用袖子擦眼泪,塑造可怜形象,但旁听席上投来的多是和鄙夷的目光。
轮到原告方陈述诉讼请求时,周律师沉稳地起身。
“珐官大人,我方当事人陈媛女士,本因身体不适在鹭岛休养。
此次无端遭遇被告人的恶意诬告和勒索,身心遭受巨大创伤。”
他出示了一份崭新盖着某知名私立医院印章的诊断证明。
“经医院检查确认,陈女士因本次事件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导致原有病情出现显著恶化,神经系统功能紊乱,需接受长期治疗和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