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医生!”
两个特派员一下子站了起来,严肃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恐慌。
李长河竟然在他们重重严密的防守中,被灭口了?
然而陈媛对此却并不意外。
“宿主,李长河确认死亡。”
李长河的确是死了,他本来就该在几个小时前就死了,脑子里全是浆糊。
齿轮之眼的次声波攻击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发动了,他们想让他死在审讯开始前就带着秘密永远闭嘴。
但陈媛不会让齿轮之眼舒坦,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与此同时,一场规模空前的终局却在更广阔的地域同步上演。
几个月前,那场席卷了全世界,由幽灵名单引爆的悬案自首狂,以及后续专项打击中落网,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人贩子们。
在经过数月紧锣密鼓的侦查、起诉和审判后,终于迎来了法律的最终裁决。
死刑。
从北疆的冰封之城,到南国的温暖海滨;从西部的戈壁荒漠,到东部的繁华都市。
五百多名背负沉重罪孽的罪犯,他们的名字被刻在了同一份死亡名单上。
有潜逃数十年以为能逍遥法外的鲨人恶魔,丧尽天良拆散无数家庭的人贩子头目,有利用精神病幌子行凶的暴徒。
他们的罪行,在尘封的卷宗里,在受害者家属的泪水中,在公众的愤怒声讨里,早已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如今是时候还债了。
滨海市第一看守所,死刑执行区。
严勇见这个在1997年犯下滨大碎石案潜逃23年,让无数滨大人午夜梦回仍心有余悸的恶魔,此刻正躺在执行床上。
他枯槁的身体被约束带固定,浑浊的眼睛紧闭着,脸上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工作人员的动作非常精准,消毒、穿刺、连接。
隔壁的房间里,或许有压抑的呜咽,或许有徒劳的挣扎,但在这里只有一片死寂。
心电监护仪最终拉成了一条直线,法医平静的声音响起:“目标确认死亡。”
类似的场景,在澜夏各地戒备森严的死刑执行室里同步上演。
西南某省监狱,曾将少女拐卖至深山致其精神崩溃的人贩子头目,在注射剂推入时,身体剧烈抽搐,随即像条死狗两腿一蹬彻底没了动静。
北方工业重镇的执行室,那个冒充精神病侵害多名女学生的恶魔,在最后一刻直接吓尿了裤子,在恐惧和不甘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津州监狱,李国富这个在自由国主动向FBI自首的黑帮头目,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解脱。
对他而言,比起在异国他乡被黑帮清理门户或落入小丑组织手中,死在故乡的注射床上更能接受。
走廊里,负责监督执行的工作人员,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液体流动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