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春桃的供词……你一字不落、全都信了?”
沈玉堂微抬眉梢。
觉得她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为何不信?春桃既已认了罪,她说的这些,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并无自相矛盾之处,应当就是事实了。”
看他一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模样,姜晚宁不由干笑两声。
都懒得跟他争论了。
毕竟,她不可能叫一个自恋的男人,去否认自己的男性魅力,那几乎比叫他去死还难。
转过头。
姜晚宁看向边上一言不发的慕容箐。
决定还是把这个问题,抛回给小两口,让他们自己解决。
“箐箐,今日之事……你受的委屈最大,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
闻言。
慕容箐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刺绣。
反应却是比姜晚宁想象的,要冷静沉定许多。
只见她抬眸看向站在眼前,脸上略带愧疚之色的沈玉堂,一字一顿,反问道。
“你当真觉得,这事跟嫣儿一点关系也没有?”
方才的对话,她都听在了耳里。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其实也早就猜到了。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差点因为春桃的构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孩子的父亲却丝毫没有愤怒之色。
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言语之中甚至隐隐还夹着对慕容嫣儿的庇护。
这实在叫她觉得可笑。
“……”
面对慕容箐的质问,沈玉堂先是面色一怔。
随后。
却像是怕她会迁怒到慕容嫣儿身上,连忙说情道。
“箐箐,你别怪嫣儿……此事由春桃而起,嫣儿为此也是很内疚。
她觉得没管好自己的婢女,十分对不起你,所以一直在外头跪着,说是要给你赔罪……方才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肯起来!”
“呵。”
慕容箐失笑。
突然对这个男人很是心寒。
“你既然那么心疼她,怎么不去跟她一起跪着?”
沈玉堂口吻微滞,正要开口。
又听慕容箐悲愤道。
“沈玉堂,你身为孩子的父亲,却一口一个野种地叫他,甚至差点将他害死……如今,却还在这里包庇真凶,我对你实在是失望!
你,也不配当孩子的父亲!”
“箐箐,你别这样。”
提到孩子的事,沈玉堂于心有愧。
他确实对不起箐箐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