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安被逗笑,主动伸出手,扶住他,两人转身离开了练剑场。
施宝月看他们走了,干脆地倒在地板上,仰头看着天空。
裴承胤真正手持的断剑其实掉落的地方离他的剑很近,烧成灰烬的纸屑随风远去,在他的眼中消失不见。
施宝月发呆了一下,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周围蹲满了人。
“你们在做什么?”
施宝月的手撑在地面上,稍稍用力,马上坐了起来。
为了不压住部分衣服,他立起一只脚,手随意地搁置在上面。
“小师兄,没事的。”
有人去拍他的肩膀。
“大师兄一向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但是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
“你的功力怎么增进那么快,教教我吧。”
千人千张嘴,十人十张嘴,说什么的人都有,现场吵吵闹闹。
施宝月稍稍眯起眼睛。
但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声音里,却没有一道询问他和裴承胤的关系为何变得那么古怪。
是因为,其实一直以来,裴承胤对他都是如此,和他人没有区别吗?
施宝月又躺了回去。
“不好了!
快来人啊!”
“小师兄受重伤了!”
“受情伤吧,受什么重伤。”
角落里,有人小声吐槽。
这里当然有聪明又有眼色的人,但正是因为这种人太机灵,所以才不会跑上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知安和公孙泽锡都属于脑袋转得快的人,只需要看裴承胤这两天的动向,便知道他一定是和施宝月吵架了。
“二师兄不去劝架?”
公孙泽锡路遇许知安在凉亭休息,摇着折扇,吃着桃子,好不快活。
他上前去和他惯例聊天,说到那两人的事情,好奇地询问他的态度。
“哎呀呀。”
许知安已经笑了半天了,现在公孙泽锡一提起这件事情,嘴角又有再度上扬的痕迹,“泽锡你不想想,平常若想要邀约大师兄,有多困难。”
因为施宝月从中作梗啊。
或者说,裴承胤和施宝月从中作梗。
“他们两人这样,虽然我不清楚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但是大师兄已经答应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成熟大人不分对错,只看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