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彭枭倒在无人知晓处,闻璱也没再管他,干脆利落地和弓铮皎回了屋。
弓铮皎没忘记自己刚扔了垃圾,惦记着闻璱的洁癖,立刻钻进洗手间洗手去了。
闻璱则转头钻进置办之后就很少使用的小衣帽间。
等到弓铮皎洗完手出来,沙发旁边放了一双新的拖鞋。
“新的。”
闻璱说,“你不是不喜欢其他哨兵的味道吗?”
说着,又递来一个密封袋,让弓铮皎可以把自己的鞋子打包好。
弓铮皎心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敏感。
毕竟,对“竞争者”
和“手下败将”
的态度,自然是天差地别。
低下头换鞋时,弓铮皎耳边又传来闻璱的声音:“今天谢谢你。”
“没关系。”
他一边打包自己的鞋,一边又提起之前的话题,“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着急,但最好尽快吧。”
他一向是茅盾文学家,不过这次事出有因,毕竟彭枭确实阴魂不散。
只不过,有的条件闻璱永远不可能接受,相应的,也没有花时间考虑的必要。
闻璱没有出声,但似乎不出声已是一种回答。
等弓铮皎收拾好之后,闻璱温和道:“下周逄靥星应该就回来了,你也听到了,到时候我要去白塔和公会办手续,所以,那几天都不会安排工作。”
当然,也不会出现在工作室。
也就是说,下周弓铮皎也放假了。
闻璱说这话似乎也并不是为了威胁,他顿了顿,又道:“向导素还够用吗?或者,我也可以提前给你再调整一下感官。”
他总是体贴地,不会用涉及哨兵健康的事情来威胁弓铮皎。
但是,也很无情地在保证弓铮皎健康的情况下,拉开他们之间彷佛才近了一小步的距离。
弓铮皎沉默片刻,知道是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冒犯了。
可是,玩拉扯,他又怎么可能是闻璱的对手。
他轻抿薄唇,突然问:“下午能休息吗?还有明天,可能还有后天,甚至这整周。”
“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弓铮皎缓缓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闻璱,“去我家,好不好?”
这本来是个很暧昧的邀请,就像是“到被窝里来,给你看看我的夜光手表”
。